一個樂意和這些傭兵為伍的野丫頭,看穿著也不像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誰會關心?
“這就進去了,你們可要小心啊,在裡面,我們兄弟可是什麼都做不了的。”金年笑的溫和。
一個探險隊為首的女探險家對金年好像很是有好感“你出去以後不如加入我們吧,做這種職業來錢也不踏實不是嗎?”
雖然是邀請,可是她高高在上的態度,宛若施捨般的口氣讓葉非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這是一個好像從中東來的,面板黝黑的女探險家。
葉非聳了聳肩,跟在傭兵身後,阿是教過她,多看事,少說話。
如果是別人可能就被這個女探險家這種施捨乞丐般的姿態弄生氣了,可是金年只是涵養頗好的笑了笑“我會考慮的,謝謝您的邀請。”
那個女探險家得意地勾唇笑了一下,看著其他傭兵的目光愈發輕慢了起來,金年可是這些傭兵的老大般的存在,如今這些傭兵的老大都被自己收下了,這些卑賤的傭兵還有什麼資格看輕她?
女探險家其實是沒注意到這些傭兵的眼神,他們對她的眼神已經從輕慢變為了濃濃的嘲諷。
敢得罪金年,她不會死的多痛快的。
沒看到現在金年的注意力都在葉非身上嗎!蠢女人!
血霧叢林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你看著離你很近的弄西,其實你至少要走個三小時才能到它旁邊。
就比如外圍和內圍,葉非看著,覺得只要兩個小時就夠了,結果他們走到了傍晚,才堪堪到達內圍邊緣。
傭兵們熟練地支起帳篷,架起篝火,還有傭兵抓來了幾隻野味,烤肉的香味誘惑著整個營地的探險家。
這些傭兵也算痛快,估計是因為這單完成,就可以領取到不菲的佣金的原因,他們也不吝嗇於把烤肉分享出去。
葉非在他們吃烤肉的時候,一個人呆在帳篷裡,金年特意來送給她的烤肉被她悄悄地扔進了松林深處。
這些肉上,散發著股與那些屍體上一樣的氣味,絕對不是什麼野味!
葉非其實很想提醒那些人,可是他們吃的不亦說乎,而那些帶來肉的傭兵在旁邊看著她,葉非只能退回帳篷,看著帳篷頂,發呆。直到傍晚,她都沒有任何的睡意。
輕聲的啃了一點乾糧,葉非將頭髮梳成馬尾,想出去上個廁所。
這種地方沒那麼多忌諱,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就好了,葉非如是想著。
忽然的,她頓住了腳步。
她在一個帳篷後面,慢慢的蹲下了。
這個帳篷裡面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葉非悄悄地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將帳篷劃爛一個小洞,這種帳篷是牛皮製的,本來是很結實的,架不住葉非從小的怪力,輕易地就被她劃爛了。
透過那個小洞,葉非看到了一幕讓她這之後的幾個夜晚都無法安眠的一幕。
那個面板黝黑的女探險家赤身裸體的與金年糾纏在一起,黝黑曼妙的身軀與金年削瘦精壯的身軀交纏,可是這可不是什麼活色生香的場面。
金年,他!
在一寸寸的啃食女人的血肉!
偏偏那個女探險家好像沒有痛覺一樣,還是一臉享受的任由金年啃食!
就好像聖經裡待宰的羔羊,正在虔誠的將自己的肉體奉獻給上帝,她的神明一樣!
噁心,恐懼,慌亂,在一瞬間全部湧上了葉非的心頭。
她緊緊地握住了小刀,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
絕對不能發出聲音來!
葉非悄悄地,轉身離開這裡,沒有驚動任何人。
大概也是因為驚動其他人,所以估計這兩個人是將周圍清場了的,否則葉非也不會這麼輕易地看到然後跑掉。
但不論是什麼原因,葉非跑到叢林深處,大吐特吐,感覺自己的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她才虛弱的靠著一棵樹緩緩地坐了下來。
夜色朦朧,在這片叢林中,卻見不到月光。
這裡的夜晚,就好像被光明拋棄了,連月光都不願意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