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全身關注的等著陳季之說出問題的答案,陳季之卻摺扇一合賣起了關子。
“老陳,你這就太不厚道了啊!”王繼安罵道。
“就是就是,大家都等著聽你說呢,快說快說,到底那兩個姨娘是怎麼回事?還有,那解藥是個啥?”張伯馳也就這陳季之不放。
陳季之則拒不開口了,大有如果你們不開席我就不說明的架勢。睿王靖玹搖了搖扇子,微微笑了笑。
“好了,那咱們就開席吧,既然今天小王做東,那小王就寵溺一回老陳。”靖玹合上扇子,命人開席。
“誒!還是睿王殿下|體恤在下的腸胃。”陳季之得逞。
不多時,享譽京城貴族圈的覃家宴開席了,菜色鮮美,而且色香味形皆是尚品,甚至有的菜色甚至精於宮廷。
當菜餚被佈置完畢,陳季之哇哇驚歎了好幾聲,豎起大拇指讚歎睿王的豪氣。
“你們兩個瞧瞧,還是王爺的品味更上一層樓,看看你們兩個每次請我老陳吃的,都是些什麼。”陳季之直接用事實回懟張王二人。
張伯馳還好,不過是笑笑罷了,畢竟家學淵源在那裡,溫良恭儉讓常藏於心中,並不與常吃白食的陳季之計較。但是身為世子的王繼安卻態度卻不同。
“老陳,你個沒良心的!我和伯馳兄天天被你吃白食,你倒是得了便宜,還買別人的乖!”王繼安繼續罵。
“聖人云,食色性也,又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繼安老弟,你可佔全了喲!”陳季之不急不慢的說。
靖瑧在一旁聽著,對陳季之的厚臉皮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確實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話裡行間不難聽出,這陳季之是個騙吃騙喝的主兒,但是也是個極有趣之人,他雖然每天到處騙酒吃,卻也有他的輸出,學識和見識就是他能在這些王公貴族中混吃混喝的手段,也是他的生存本領。
這人,如果入朝為官,不敢說每天渾水摸魚,但是至少不會做出很出格的事兒,因為從他的態度來看,他是個有的放矢的人,也是個善於掌握平衡的人,絕不是一個“混”字,只是表現的比較詼諧罷了。
相較於王繼安、張伯馳二人,這位陳季常的情商絕對在二人之上,學識也恐怕位列於前,但是就正氣和正統,確實張伯馳居上,而論誠心則是王繼安,這幾人各有千秋。
到此時,靖瑧重新審視了這場宴會的意義,卻不像初來時的那般無趣,和勉強。
靖瑧想著,但王繼安已經極度不耐,非揪著陳季之說出他們問題的答案了。
“繼安兄,依小王看,至於什麼解藥,恐怕也就是一杯菊花茶之類的物事並無其他妙法,無非是授予耿員外土法的人賣的一個關子罷了。”靖瑧接話。
正大口大口的吃著美食的陳季之,一聽,吃了一驚,立刻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很認真的盯著靖瑧看了許久。
“怎麼?莫非麟王殿下說對了?”王繼安追問。
“乖乖!莫非殿下聽過這個故事。”陳季之問。
靖瑧搖搖頭,表示並沒有。
“但是殿下是怎麼猜中的?!”陳季之驚訝的說。
“這並不難,這土方子用的是檳榔的藥性,那解藥就一定是洩去藥性的東西,茶就是其中最有效也最不易察覺的啊。”靖瑧輕巧的說出。
陳季之對他豎起了兩個大拇指,表示讚歎。
“我還有個推定,恐怕那兩個唄趕出耿家的姨娘恐怕多少也是被冤枉的,很可能兩人平時就是喜茶之人,或者本來體質寒涼之人,對檳榔灰的藥性並沒有什麼刺|激反應。”靖瑧娓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