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兄弟二人一邊一邊閒聊。
“兄弟,我觀你和她這般氣象,不會是早已成了我真正的七弟妹了吧?!”靖珵小心的問出。
靖瑧笑笑,不置可否。
“她年幼成孤,七弟,你可別害了她,將來背個不貞之名,如果哪日被撞破,你一個皇子,自是拿不得你,但她卻無人保護。”靖珵婆婆媽媽的說了一堆。
“五哥以為弟弟看錦華為何?!妾室?還是將來的填房之婢?哈哈哈!”靖瑧仰天大笑,“五哥竟不知弟之心麼?”
“為兄當然知道那丫頭在你心中的位置,可是,你畢竟是皇子,將來還是要迎娶一位貴族女子為正妻的。除非……”靖珵看了一眼自己的親弟弟,“除非她尋著自己的母家,且那家室還不錯。”
“五哥,別再說了?”
靖珵知道自己說到了他的痛處,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母妃縱使再疼這丫頭,父皇也另眼看待,但一個皇子始終逃不過利息婚姻的命運。
“五哥,我不知你何想,但我對那個位置,毫無興趣,說起來,我更羨慕三哥,可以為了自己和自己所愛拋去一切,私奔而去。”靖瑧頓了頓。
“自從上次錦華在乾剛殿險些一頭撞死,我就早已暗暗發誓,一定要帶她遠離這些是非,請安幸福的活下去,我幾次做夢,都夢到我和她遊離山水間,我吹篳篥她撫琴,我撫琴她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做一對神仙眷侶。”靖瑧說出自己所想。
靖珵沉默了,是啊,誰又不曾想想呢?!曾幾何時,他的一念之差,與自己心愛失之交臂,如今她成了他的四嫂,僭越不得,箇中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至於五哥的問題……我只能說,我珍她愛她,沒有名正言順之前,我不會輕薄於她。”
靖珵點點頭,這點他完全相信,愛她就要保護她,剋制自己,而不是任意忘形。
“那母親呢?!”靖珵問到。
“母親自是要與你我兄弟一同養老才是。”這件事毋庸置疑。
“七弟,五哥羨慕你啊!知自己所愛,敢自己所想。五哥再沒那個勇氣了,五哥我註定流連花草間,且五哥風|流成性的名聲早已在外。”靖珵洋洋黑漆漆的夜空。
“五哥,弟弟相信你,早晚也會找到自己所愛的!”靖瑧的手搭在了靖珵肩頭。
雖然是兄弟,但靖珵卻比靖瑧矮了半頭,此刻靖瑧卻像大哥哥一樣,被弟弟搭肩,靖珵扯動唇角,好不自在。
“那周家的提親,你打算怎麼應付?!”靖珵找了個藉口,將他手臂推開。
“提便提吧,反正是周家自己的事兒,我又沒應允。”靖瑧並不當回事。
“七弟,還是不得不防啊,上回只是周夫人找母親閒話影射,說不定哪一日周皇后就要上門了,你既然主意已定,就不如早些告知母親,母親也好有個應對。”
“而且,先前的事兒明顯是周皇后陷害,如若事後,周後再知道是錦華擋了她侄女的路,還不定生出何事來。”靖珵可謂苦口婆心,先前自己與綺雲之事,不就是皇后一力,說服了舅母。
靖瑧沉默了,思考將後,方才點頭。
“五哥說的是,看來,弟弟我也要提早打算才好。”
靖瑧又頓了頓。
“不過,母妃已經告知我了,說父皇有意將錦華指給你我兄弟中一人,而母親對父皇言講,說指給我更合適些云云,難不成母親,還不知道我得心意?!”
“你的心意?!恐怕是個長了眼睛的都已知曉了,也難保皇后不知,不過,你們尚未說破此事,她又是一個孤身的姑娘家,沒人替她做主,指望周良和禮月麼?!為兄覺得,禮月倒好些,只恐,周良對錦華,還要待價而沽吧?!”
“說到底,他們倆畢竟是她名義上的養父母,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恐怕還是要過一過的。沒人替她做主,恐怕難上加難,你真的早早做打算才是,你情我願終究不能成事,除非……父皇替她做主,給你們指婚,否則,很多事情不好說。”
靖珵一席話,彷彿加重了局勢,不過確實說得在理,他確實要早做打算了才是,改天就將自己得心意說給母親才是,這不光是他一個人的事。
“五哥說的是,弟弟自當早做打算!不如講這件事挑明才是,雲裡霧裡,總會給一些人留了瞎想的機會。”靖瑧堅定的說出自己得想法。
“嗯!我支援你!”靖珵拍拍靖瑧肩頭。
但這一幕卻極為滑稽,靖瑧的肩膀過於寬厚,靖珵居然夠不到靖瑧肩頭,墊了兩次腳才勉強夠到,就這樣靖珵踮著腳跟著他走了一會兒後,終於放棄了。
小得子小闊子二人,在身後隨侍,看了個滿眼,不禁失笑出聲。
靖珵自己自然知道這兩個奴才是笑他,回頭瞪了好幾眼仍然無濟於事,兩個奴才最終還是笑做了一團。
靖瑧在前面走著,手提著燈籠,自顧自的想著剛才兄弟二人所說之事,才要張嘴,卻尋不見人了,回頭一看。
五皇子這會兒正追著兩個奴才在後面踢屁|股,好不詼諧,靖瑧都看呆了。搖搖頭,五哥今日怎麼一點主子的王子也沒了,跟幾個奴才玩耍起來了。
“五哥,不如周氏做你妻吧!”
“啊?!”靖珵錯愕,一陣涼風吹過,好不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