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母妃已經告知我了,說父皇有意將錦華指給你我兄弟中一人,而母親對父皇言講,說指給我更合適些云云,難不成母親,還不知道我得心意?!”
“你的心意?!恐怕是個長了眼睛的都已知曉了,也難保皇后不知,不過,你們尚未說破此事,她又是一個孤身的姑娘家,沒人替她做主,指望周良和禮月麼?!為兄覺得,禮月倒好些,只恐,周良對錦華,還要待價而沽吧?!”
“說到底,他們倆畢竟是她名義上的養父母,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恐怕還是要過一過的。沒人替她做主,恐怕難上加難,你真的早早做打算才是,你情我願終究不能成事,除非……父皇替她做主,給你們指婚,否則,很多事情不好說。”
靖珵一席話,彷彿加重了局勢,不過確實說得在理,他確實要早做打算了才是,改天就將自己得心意說給母親才是,這不光是他一個人的事。
“五哥說的是,弟弟自當早做打算!不如講這件事挑明才是,雲裡霧裡,總會給一些人留了瞎想的機會。”靖瑧堅定的說出自己得想法。
“嗯!我支援你!”靖珵拍拍靖瑧肩頭。
但這一幕卻極為滑稽,靖瑧的肩膀過於寬厚,靖珵居然夠不到靖瑧肩頭,墊了兩次腳才勉強夠到,就這樣靖珵踮著腳跟著他走了一會兒後,終於放棄了。
小得子小闊子二人,在身後隨侍,看了個滿眼,不禁失笑出聲。
靖珵自己自然知道這兩個奴才是笑他,回頭瞪了好幾眼仍然無濟於事,兩個奴才最終還是笑做了一團。
靖瑧在前面走著,手提著燈籠,自顧自的想著剛才兄弟二人所說之事,才要張嘴,卻尋不見人了,回頭一看。
五皇子這會兒正追著兩個奴才在後面踢屁股,好不詼諧,靖瑧都看呆了。搖搖頭,五哥今日怎麼一點主子的王子也沒了,跟幾個奴才玩耍起來了。
“五哥,不如周氏做你妻吧!”
“啊?!”靖珵錯愕,一陣涼風吹過,好不淒涼……
正當靖瑧在黑暗中安慰錦華之時,忽然有人破門而入,情急之下,靖瑧拔劍相指,卻原來是自己的五哥——五皇子靖珵。
才覺虛驚一場,靖珵見他二人獨處一室,卻不盡的大笑起來,這讓錦華嬌容色變,整張臉紅通一片,靖瑧惱怒,面露冷色黑了臉,幾欲爆發。
靖珵也不是什麼傻子,見自己七弟真的動氣,便收住了笑。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七弟的臉都黑了。”
“五哥,你今日話忒多了。”靖瑧又是冷冷一句。
“七弟,為兄忽然想起了那日周家提親之事。”
“姒!靖!珵!”靖瑧一字一字咬出,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幾乎發怒。
“弟弟弟弟,是我錯了我錯了!不跟你說笑了!”靖珵求饒。
“臻哥哥!”錦華一手按住他。
靖珵一見錦華為他說情,立刻臉上堆笑。
“還是我七弟妹,識禮。”靖珵嬉皮笑臉。
一句七弟妹,錦華臉更紅了,別開臉去。但靖瑧心裡卻好受了些。
“我聽說錦華妹妹今日生病了?好著麼?”靖珵相問
不待錦華開口,靖瑧直接接了過去。
“應該已無大礙了,只是心情上不是大好,不過剛剛……”
靖瑧頓了頓,輕咳了兩聲,不知是緊張,還是說謊的反應,他舔了下嘴唇,手抓了抓鼻子,然後又說:
“不過剛剛哭過了應該好些了。”
靖瑧突如其來的語塞,似乎讓早已流連花草間的靖珵看出了端倪,靖珵捂嘴壞壞一笑。
“果然還是七弟的安慰有效啊。”五皇子繼續揶揄。
在靖瑧恐嚇的眼神中,靖珵稍作收斂。
“我聽母親說了,貌似是有人精心下毒,你們打算以後怎麼辦?”靖珵問道。
“母親的意思是……將計就計。”靖瑧如實說出。
“此事雖然只可將計就計,但也並不是沒有其他的方法來應對。”
“五哥快講!是什麼方法?”靖瑧一把抓住了靖珵的手臂。
“你且將事情的始末說與我。”靖珵推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