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微微抬起頭瞄了一眼錦華,訕笑了兩聲,說:“不提也罷!”
金鷹沒有說出口,但一個眼神早已經說明了一切。靖瑭靖珵雖然不能確定自己的七弟已經跟錦華私定終身,但是自己兄弟的心意早已心知肚明,這個時候都沒有開口接話。
“來!金鷹,咱們再喝一杯!”靖瑧端起了酒杯,“我敬你!”
說罷,靖瑧站起身,端著酒杯的手往金鷹面前一推,等待金鷹與他撞杯。
“好!我金鷹敬你是條漢子,來,幹!”金鷹也站起身,端起酒杯想撞,二人一同飲下。
眾人又是一陣歡笑。朋友也結交了,酒宴也吃罷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午正一過,金鷹和巴勒,就向眾人告了辭。金鷹並沒有選擇乘馬車,而是翻身跨上了一匹良駒。
才喝了很多水酒,騎馬能散一散酒氣。
“諸位,金鷹告辭了,他年盼望北國相見,金鷹款待眾位尊貴的朋友們!”
說罷,金鷹和眾人拱手,單手一別馬韁,雙腿一夾馬腹,就準備揚長而去了,才走了幾步,錦華就追了上去。
“王子殿下,請留步!”錦華喊道。
“籲!”金鷹勒住馬韁,居高臨下的看著錦華,高興的笑了。
“姑娘何事?阻住金鷹的去路?”
錦華從腰間摸出了金鷹給她的那塊圓形的石頭,伸手遞給他。
“王子,這個東西還你,太過貴重了。”
“姑娘!這件東西的確很貴重啊!”巴勒騎著馬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
“那更要請王子殿下收回了。”錦華仰頭看向馬上的金鷹。
“我既已送了你,就是你的了,貴不貴重,也都是你的了。”金鷹面帶微笑與她對視。
錦華仰視他,卻被他直愣愣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不過錦華早有心裡準備,猜測到了他可能不回收下。
於是錦華又從袖袋中摸出了一個小包袱,雙手遞給金鷹。金鷹見她雙手呈遞,受寵若驚,忙忙接過。
“聽說北國,冬天寒冷,你們此一去一定是越走越冷的,我閒暇時,用皮料縫了一副護膝,給你冬日裡擋風之用,針線粗糙,你別嫌棄。”錦華說完向後退了半步。
金鷹將那小包袱拿在手中,忽然心裡一暖,鼻子有些發酸,再看看眼前這個俏麗的大夏女子,他恨不得將她扛上馬背,就這麼一路狂奔掠回北國。
當然,金鷹還是理智的,並沒有這麼做。金鷹看了她良久,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錦華。
錦華接過,看了看,那東西很短,也很小巧,是一隻不太長但是很細的管子,上面有孔洞,不,這不是管子,這是一支笛子,這隻笛子還有金鷹的體溫。
“這是笛子嘛?”錦華問。
“是的,這是我平時最愛的鷹骨笛,送給你。”金鷹笑。
“既然是你隨身之物,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