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是怎麼了?太子心想。莫不是今日就要給本殿下定下太子妃之事了?太子再看看三人,各個臉上的表情異常,看著又不像是此事啊。
“敢問父皇,今日這是怎麼了?”
“這……”裕德帝不知如何解釋這個事兒。
“靖璋,這件事兒不該你操心,休得多問!”太后直接截住太子的問話。
“皇祖母……”靖璋拱手。
“嗯?……”太后幾乎是低吼出來的聲音。靖璋見勢不妙,自己也還理不出個頭緒還是先靜待吧。
“周良!”太后咬著後槽牙喚到。
“奴才在。”周良幾乎是抖著走到前面來的。
“去!你親自去慎刑司,讓甘純寧純兩個帶人來!”郭太后眼睛微眯。
眾人皆驚,闔宮上下誰人不知甘純寧純兩個是幹嘛的,如果未查實還好,一旦查實,星兒的小命可就……賢貴妃聽了心裡一百個不是滋味。想要幫星兒辯解兩句,剛要張口又閉上了。
此時還不是出手之時,此時好話說盡,倒時再幫她求情,是難上加難了!賢貴妃心想。轉頭看看裕德帝,後者倒是一副泰然,想來皇上也是不信這等小孩子,會如此算計一個十七八的姑娘。
想到此,賢貴妃簡直被自己的猜測驚到了,星兒不會算計一個成年的姑娘,可……這成年的姑娘可保不齊……賢貴妃不敢往下猜測了,看了一眼陳怡卿,想象不出,一個美貌若仙的姑娘,會算計自己?
賢貴妃雖心中有疑問的,但是卻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罷罷罷,如果一會兒太后責罰,一定先保住再說,至於這整件事是怎麼回事兒,不妨日後再細訪。對!本宮就是這個主意!賢貴妃心裡拿定了主意,也安心下來靜默等待。
不一會兒,甘純和寧純兩位嬤嬤領了一眾慎刑司的宮女太監進來了,為眾位主子請安之後,甘純嬤嬤又朝太后福了一福。
“啟稟太后娘娘,喚老奴前來,不知何事??”周良路上早已將事情粗略講了,但也依然要清太后示下。
“甘純寧純,去後院左右的房間給哀家搜!就是那螞蟻大小的硃砂粒也不能放過!”太后的手重重的拍在椅子扶手上。
“是!”
甘、寧二位嬤嬤馬上領命,率領眾宮人去了疏慶宮的後院。禮月作為敬事房大姑姑,也想去後院看看,才剛動幾步,就被太后叫住。
“禮月!仔細自己的身份!”
“是!”禮月復又回到了太后身邊侍立。
大概三刻鐘不到,甘、寧二位嬤嬤便回來覆命了。只見那寧純嬤嬤手裡拿著一個布包。
“跟皇上太后娘娘回,確實搜到了硃砂。”寧純低首。
眾人聽罷都坐正了身子,星兒陳怡卿王貞兒三人也都跪直身子。
“哪個房間?”禮月問。
禮月的話才出口,就被太后瞪了回去。
“回稟皇上太后,是後院居中的那一間。”
星兒一聽,立刻癱倒在地。怎麼會?怎麼會?偏偏是自己的房間搜出來的?怎麼會怎麼會?!星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噗通!一聲,巧心跪倒在地。
“太后娘娘明鑑!那硃砂是奴才的,不關星兒的事兒。”巧心有意幫星兒抗下這事。
“巧心!你大膽!”太后還沒發作,桂純嬤嬤先開了口。
“太后娘娘,那東西真的是奴才的,不是星兒的。”巧心跪爬了幾步。
“啟稟太后,皇上,不可能是巧心的,巧心先前是跟星兒一個房間,可前些天太后命巧心整理要送去護國寺化的經文,巧心姐姐怕人多,經文不潔,汙了太后的誠心,就自己一個人搬到小廚房旁邊的屋子去了,說是化了經再搬回來。”娟心秀心為巧心辯解。
“巧心!你還有何話說?!”郭太后為巧心的魯莽行為有些動怒了。
“太后……巧心絕不相信,這個傻妹妹小小年紀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巧心才想自己承認。”說著巧心哭了起來。
巧心雖然是個丫頭,但是平時跟星兒同住,最瞭解星兒,之前太子的事兒星兒吃了悶虧病了幾月一字不提,去年冬月又不知怎的吃了悶虧也是一聲不吭,就病了將近兩月,這樣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去害人,她不信。
“寧純,把你手上的東西,拿與哀家看!”
寧純嬤嬤將那小布包呈給了太后,太后接過開啟時,就已知是星兒之物,那是一支粉綠色錦綺繡了團花蝙蝠的平角香袋,且上面秀了“錦”字。
太后將那香袋丟到星兒面前。怒道:“你還有何話說?!朱錦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