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好。”
“太子殿下,在這裡是為何啊?”紀左問道。
“孤王是專程來等二位大人的。”
“哦?那真是老臣們的榮幸。哈哈哈……”紀翁二人相視而笑。
“孤王有一是不明,既然父皇已經調了令婿朱巡進京,意思分明是要派朱巡去濟東,可為何今日叫起還要問一問百官,指派誰去呢?”
“紀丞相,這種帝王心術,空怕還要您來解釋。”
“太子啊,這調朱巡進京,是滿朝文武皆知的問題,但是調諭上寫的分明,是進京述職,並無其他啊。太子。”
“但是父皇意圖分明很明顯……”
“太子殿下,皇上的意圖,不是你我該妄加揣度的,自古以來,帝王之心海底之針那,臣勸太子殿下不要私下裡猜度,你既然疑問,不如直接問皇上,面了這猜度之苦,還有這猜度之實,自古伴君如伴虎,你與皇上父子情深,不該有嫌隙,臣言盡於此。告退告退。”說著紀丞相拽了下翁吉的衣角先行走掉了。
翁吉看著匆匆走掉的紀丞相,搖頭笑笑。
“這個老狐狸!”
“翁老大人,還請賜教。”
“太子殿下,紀丞相雖然未明言但也已說清楚了,何必再問老臣?”翁吉笑笑。
“翁老大人,孤王年紀尚輕不甚明瞭紀大人所言,還請您不吝賜教。”
“太子殿下,此次皇上一共調了幾人入京?”
太子靖璋想了想。
“連上三法司的,一共六位。”
“那你是如何知道,此次必將啟用朱巡去濟東?”
“令婿朱巡是能臣,而且還曾得父皇欽賜‘卓異’,這次濟東的案子鬧這麼大,必當能臣才能接受,所以,孤王猜是朱巡大人……”
“猜?恐怕,很多人猜的和您一樣,以為放朱巡個一品巡撫或者二品總督吧?”
“翁老大人您怎麼知道?”
“太子須當結交些大儒,不可任性結交譏誚之人。如果真是如爾等猜測這般,那老臣的女婿就危險 ,要麼被暗算,要麼被染墨了,太子您說是與不是?哈哈哈!老臣告辭!”說完,翁吉拱手躬身,轉身大笑著走掉了。
紀翁二人的話,讓太子云裡霧裡,很不明朗,不免回到東宮去細琢磨。思慮幾日,仍不得解。
這一日閒來無事,翻看《史記 竇纓傳》,裡面講到田竇之爭,竇纓乃是漢文帝之妻竇氏族人,但下場是偽造聖旨罪處死。竇纓曾位極丞相之位。
太子不解,這樣一個望族大臣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怎麼就落得個偽造聖旨譭譽殺頭了呢?
太子馬上又翻看了《漢書》《後漢書》等資料,原來竇太主臨死前賜了竇纓一道保命聖旨,存於宮中,囑竇纓如有人陷害,可向漢武帝陳情保命,訊息卻不甚走漏,被田蚡和其姐王娡得知,為搬倒竇家勢力,姐弟倆燒燬了聖旨,因此,竇纓獲矯詔之罪處以極刑。
看到此,太子忽然恍然大悟,原來,父皇命人舉薦和翁老大人自薦,都是在保護朱巡,不想讓朱巡在還沒上任或還沒委任之前,就已經遭到有心人加害,或者栽贓,真是苦心啊。太子不免對自己的父皇和翁老大人,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