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老人一把把年輕男人拉到自己的身後,直直地看著薛傾說:“我確實不是在開玩笑,這筆生意我不想做了。”
“您說不做就不做了?”薛傾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聲音刻薄地說:“你要是想不做也可以,你問問他手中的槍再說。”
薛傾的話音剛落,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子立馬從窗戶外面跳進屋子,精準的用槍抵住了年輕男子的太陽穴。
“爸爸……”感受到太陽穴上冰涼的觸感,年輕男子身子立馬就顫抖了起來,甚至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
“她的記憶原本就被摧毀過一次,要是這次再被喚醒,催眠,她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催眠大師長嘆一口氣,十分悲哀的看著薛傾。
薛傾的事情他都知道,包括她上次找人摧毀傅七七記憶的事情,他都知道。
一開始,他只覺得事不關己,他只要按照薛傾所說,就可以。可他沒有想到,他在遇到傅七七時,竟然被她眼睛中的純真打動了。
他不忍心再傷害這個女孩子了。
時文堂固然可恨,可這些事情和傅七七有什麼關係了呢?
難不成被時璟然愛上,她就要莫名其妙揹負這一切嗎?這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聽說,薛夫人和傅七七的母親是好朋友……”思及此,催眠大師繼續勸說著薛傾,希望她可以及重新考慮。
“你不用再說了,”薛傾煩躁地揮動著手,眸光好似冰峰地看著催眠大師,說道:“你今天要是不做的話,那就把你兒子的命留下。”
薛傾帶來的那個人,聽到薛傾這麼說,立馬用槍戳了戳催眠大師兒子的太陽穴。
催眠大師無奈地看著薛傾,最後他還是在她的威脅下,對傅七七做了喚醒記憶的催眠。
傅七七一覺醒來,只覺得是頭痛欲裂。
她揉著頭坐起來,看著周圍的環境。就在她要下床時,卻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說:“別動,別動!”
傅七七隻覺得這聲音萬分熟悉,她疑惑地看去,發現來人竟是傅景欣。
“姐姐,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我睡了好長時間……”傅七七聲音乾澀地問道。
她一說話,她就覺得她的嗓子好像被刀子狠狠地拉過一般,疼得她直想流淚。
“你先躺在這裡。”傅景欣扶著傅七七,讓她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後,傅七七隻覺得腦子暈暈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湧出,她立馬閉上了雙眸。
恰在這時,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傳了過來:
“七七她醒了?”
傅七七忍不住好奇,就懶懶地抬起眼皮,想要看看到底是誰的聲音這麼好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時璟然。他聽傅家的僕人說傅七七醒來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趕緊衝了進來。
他實在是太想念傅七七了,而他對薛傾的恨這次真的到了骨子裡。
那天,傅景欣打電話告訴他,傅七七暈倒在了家門口,又開始昏迷不醒。
於是他就找人調查,卻什麼都沒有調查到,根據推測,他和傅景欣都一致認為這件事一定是薛傾做的。
其他人,根本沒有作案動機,而這次傅七七昏睡的狀況和上次又是那麼相似,這讓他們不懷疑薛傾都不行。
“七七,你終於醒了。”時璟然來到傅七七的床邊,用手握住傅七七的手,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