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傾注視著時文堂眼中的驚愕,怒火蹭蹭蹭就衝上了她的心頭。
她一把甩開時文堂的胳膊,冷笑著說道:“聽說你大兒子丟了呀,像你這種冷血的人,你會著急?”
“你快點告訴我,小軒在哪裡?!”時文堂也著急了,他再次問道。
“當年我的孩子死的時候,你為什麼連眼眨都不眨?”薛傾忽然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她厲聲說:“時文堂,我不過是帶走你大兒子了而已,可你卻帶走了我的全部!”
時文堂的胳膊,頹然垂下。
聽到時文堂如此問,傅峰也趕緊走上去,問道:“薛傾,小軒現在到底在哪裡?你知不知道雪櫻她在臨死前,還一直在唸叨這件事!”
聽到雪櫻兩個字,薛傾剛剛升起的氣勢再次弱了下去。她可以說她沒有對不起所有人,但是,對於雪櫻,她只有愧疚!
當年,要不是利用雪櫻,她根本沒辦法順利的帶走盛駿。
看到薛傾又一次沉默,傅峰無比痛心。
他說道:“雪櫻她一直愧疚於心,你和時文堂之間的恩怨,為什麼要把雪櫻拉進去?!她本來可以不那麼早走的!”
要不是時文堂的大兒子丟失,他們家算是最美滿的家庭。
他和雪櫻恩恩愛愛,又有兩個乖巧可愛的女兒。可那件事發生之後,他們家就像是被籠罩上了烏雲。
他的妻子雪櫻從那以後就鬱鬱寡歡,本來就虛弱的身體,日復一日的鬱鬱寡歡,導致她的身體更為虛弱。
所以在很早的時候,雪櫻就去世了。留下他和兩個女兒。
時文堂的大兒子時璟軒丟失時,恰好在雪櫻己帶著時璟軒出去的時候,所以雪櫻一直都對時家愧疚於心。
時家和傅家本身關係甚好,也因為這件事,老死不相往來。
雪櫻在臨走前,還在唸叨著時璟軒的事情,拜託他一定要找到時璟軒。
這也是他為什麼經常藉著旅遊的名義出去好長一段時間,他就是為了尋找時璟軒。
每每他想起雪櫻臨終前似乎叫過薛傾的名字,他就猜測,時璟軒走失的事情,一定和薛傾有莫大的聯絡。
可這麼多年了,薛傾藏的實在是深,他怎麼找都沒有找到。
“薛傾,當年的事是我錯了,你快告訴我小軒他在那裡吧?”時文堂的聲音忽然顫抖了起來,“小軒被你拐走了那麼多年,你也報復夠了吧?”
“時文堂,你休想!”看到時文堂不斷地問時璟軒的事情,薛傾火氣更大,“當年我兒子似的時候,你眼睛眨都不眨,你不是冷血嗎?怎麼,你現在有血有肉了?!”
薛傾的話一出口,時文堂便不再說話了,他們三人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僵持良久,傅峰憤憤地說了一句:“薛傾,雪櫻她一直把你當作好姐妹,你竟然這麼對她!”
說罷,他又轉身對時文堂說:“時文堂,我絕對會把你兒子還給你的,你記住,雪櫻她不欠你們的!”
之後,他大步離去,他走出的每一步,都帶著歲月的滄桑和多年瘀積的痛心。
看到傅峰離開,薛傾心立馬揪了起來。她何嘗不知道,雪櫻為她承擔了多少?
可她卻忍著愧疚,一直到她死,都沒有回去看看她。
她怕看到雪櫻,她就會忍不住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
雪櫻對她是真心真意的愛,宛若夏日盛開的白蓮花,可她呢?卻自私地利用了她。
那時候,她已經觀察了好久,因為時文堂和傅峰的關係,時傅兩家的感情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