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李警官沖著跟司家的交情,算是破例答應了,說會想辦法注意一下溫知意的去向,跟機場和車站也會去打個招呼。
司燁這邊,除了他自己叫了很多人去四處找人,江城內外的人脈,他也算是都設法用上了。
可轉眼接連一個月下來,可以說還是幾乎一無所獲。
機場那邊,雖然沒查到溫知意的登機資訊,但費了不少的功夫,也算是終於查到了溫知意進入登機口的監控畫面。
再根據當時的登機入口跟時間,機場推測出溫知意是登機去了海市。
查到了這個訊息之後,司燁立刻連夜飛了海市那邊。
可那邊一個城市算是翻了個底朝天,連溫知意一個影子都沒找到。
警局那邊再推測,溫知意很可能是到了海市之後,再另外去了別的城市或者國家。
這樣一推測,司燁要繼續再找人,就真成了完全的海底撈針了。
海市那邊多的機場車站,可以去往無數個地區和國家,加上溫知意沒有用上自己的身份資訊出行。
這樣的情況下,司燁要再找到她,可能性接近為零。
線索就這樣在海市徹底斷了,溫知意這個人,也真正算是開始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司燁在海市待的第四天。
他開始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溫知意不見了,找不到了。
沈言陪著他站在海市機場的外面,就看到他盯著機場外面的街道,他落寞站著,終於不知道還能往哪裡走了。
司老夫人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催司燁回去,可他突然就不想回去了,溫知意最後的一點線索,就在這海市了。
春意一天比一天濃,海市這時候的溫度又比江城高,這機場外面是大晴天,正午的陽光正灼熱地投射下來。
沈言跟著司燁跑了這幾天,現在被太陽一曬,加上剛從擁擠吵鬧的機場裡出來,她現在腦子裡都有些發暈了。
想想這段時間下來,她幾乎總是整晚失眠,頭腦發暈發沉也早不是一天兩天了。
司燁就這麼沉默站在機場外面,他身上的手機又響了,他也不接,就固執地跟個木偶一樣,只一直站著。
沈言走近過去,忍不住伸手拍了他兩下:“要不你看下手機吧,萬一是有什麼訊息了,或者是公司有什麼著急的事呢?”
司燁現在是不奢望還能有溫知意的什麼訊息了,警局那邊這麼一個月找下來,都直接找藉口不怎麼管這事情了。
溫知意是自己離開的,他們警察一直找下去也沒有道理。
司燁想想也能知道,只能是司老夫人打過來的,催他回去看著公司,只要他一接電話,那邊還會很不滿地說幾句溫知意的不是。
一想到那些,司燁積壓了這麼久的怨氣就像是被點燃了,也不知怎麼火氣一下就上來了,直接甩開了沈言的手。
“不接,我不想接,不想接就是不想接,也不回去!”
他手上其實也沒用多大力氣,再怎麼生氣,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不至於為了撒氣,而傷到沈言身上去。
說是甩開沈言的手,其實也只是將自己被沈言拽了一下的手,抽了回來而已。
可卻就是這麼不輕不重的一下,沈言的腳卻往旁邊踉蹌了幾步,這樣熱的天氣裡,跟面前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帶起來的灰塵,讓她胃裡猝不及防一陣翻湧。
沈言立刻回身想要找身後的垃圾桶,但沒來得及,就已經直接蹲身下來,算是將才吃下去不久的一些東西,全部給吐了個幹淨。
旁邊經過的人,有人看了過來,沈言面色難堪而發白,蹲在地上半天沒起身。
司燁這才算是回過神來,立刻急步到她身邊來,蹲下去幫她拍著後背:“沒事吧,我剛剛用力推你了?好好的吐這麼厲害,你是不是中暑了。”
他說著又感覺也不至於,這時候再怎麼熱也還是春天,不能到中暑嘔吐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