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柏笑著:“好,我辦事靠譜。”
沈言努力平靜進了門,等到了裡面,再往監獄醫院那邊走時,她慌得腳都有點軟了。
看四處沒什麼人了,她才敢開口,低聲問了蔚柏一句:“還有別的檢查嗎?”
蔚柏低眸看她:“檢查什麼?”
沈言小聲應著:“就,檢查我,還有你。等下進醫院那邊,是不是還有人要檢視證件跟人臉之類的?”
蔚柏笑著:“我們是來給人看病的醫生護士,是我們來檢查別人的。誰有這個閑工夫,老圍著我倆來檢查,大門都進了,等下直接進去就好了。”
沈言這才長籲了一口氣,嚴實戴著口罩的臉,都冒了一層冷汗。
“那就好,我剛剛光是看那鐵門,就嚇死了。”
蔚柏被她逗得輕咳了一聲,等到了監獄醫院那邊,就有人帶他們進了一間診療室。
將他們帶進去的人開口道:“二位在這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把人帶過來。”
蔚柏開啟醫療箱準備東西,一邊招呼沈言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先坐一會。
都進到這裡來了,沈言進監獄時的那種緊張不安的感覺,也算是沒了。
現在感覺到的,則是馬上就會見到江愉辰的緊張。
自從他被宣判再是坐牢後,她還沒來看過他一眼,之前那次探監,是江老爺子來的。
她在座椅上坐得有些筆直,手心裡也開始冒汗,時不時忍不住盯著門口看一眼。
又有些急著想早點看到江愉辰,又總覺得有點心虛內疚,不敢去見到他。
不出十分鐘,獄警就將人帶了過來。
沈言一看門口,看到的就是穿著深藍色監獄服,再是剪了很短的寸頭的男人。
深藍跟白色之間的差距,就像是黑與白似的,是極大的截然不同的顔色差異。
以前的時候,沈言最常見到的,就是一身白大褂的江愉辰,溫和的從容的,五官著裝頭發,都是精緻無可挑剔。
可現在這一身深藍色的寬松衣服,讓他整個人有點像是變了一個人,深色的顔色,讓他更加顯得憔悴了很多。
沈言視線幾乎是看到他的那一剎那,就完全是不受控制地錯開來,又將頭低了些,怕送江愉辰進來的一個獄警看到她眼圈紅了。
江愉辰顯然半點都沒料到,沈言會出現在這裡,但對視那一眼,哪怕她臉上戴了口罩,全身上上下下也跟平常半點不一樣,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他面色極短暫地愣了一下,隨即仍是沒有任何異樣地,平靜走了進去。
心理治療不能被旁人打擾,送他過來的獄警,很快幫忙關上了診療室的房門,在外面等待。
門一關上,江愉辰立刻走到了沈言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