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拍了拍沈言的肩膀:“人總是要理智一點,堅強一點的,任何事情都要往最好的方面想,努力去爭取最好的結果。
你想過沒有,等幾年後江愉辰出獄,或許還要靠你多幫忙呢,難道就讓他看到你這幅模樣,抽煙酗酒消沉墮落,一事無成被人恥笑。
是不是到時候他出獄了,你再遇到什麼事情,都還要靠他去送命一樣地幫你啊?”
沈言肩膀顫動著,低眸看向茶幾上遺落的煙灰,眼淚沒忍住無聲無息就掉了下來。
司燁輕聲道:“別讓他的牢白坐了,等他過幾年出來了,看到你過得好,也能覺得值一點。
人自己強大一些,優秀一些,首先能保護好自己,才能去保護和回報對自己好的人,不再讓在意你的人多為你操心和犧牲。”
沈言壓抑了這麼久的情緒慢慢裂開一道口子,很輕地哽咽出聲來。
司燁輕拍她後背:“怕什麼,你哥還沒死呢,怎麼著天也塌不下來。
你有這自暴自棄的功夫,還不如有機會就去監獄裡看看他,對你自己也好一點,你過得好了,他在牢裡也安心一點。”
沈言泣不成聲:“我對不起他。”
司燁嘆了口氣:“對都已經對不起了,你現在說這些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婚也離了,你就是再把自己這條命糟蹋沒了,他江愉辰該坐牢還是得坐牢。
以後還有幾十年大把的時間,有機會你跟司家多補償他一些,比什麼都有用。”
沈言情緒慢慢穩定下來,許久後低應:“我知道了。”
司燁看向茶幾上那袋藥:“該吃的藥繼續吃,自己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或許調養好了身體,再遇到一個真正合適的人,有一個能在意你保護好你的人,再能有個自己的孩子,以後我對你也就算是放心了。”
沈言仍是應聲:“知道了。”
溫知意是在法院開庭的前兩天,突然被無罪釋放的。
因為之前基本證據確鑿,就等法院開庭定刑了,她已經被直接送到了看守所那邊。
現在走出看守所,到了外面時,她仍覺得一切都太不真實。
警察跟她說,有人幫她向法院遞交了證據,所以她是被冤枉的,罪過全部在魏志國身上。
會這樣幫她又能這樣幫她的,毫無疑問只會有一個人,盡管溫知意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願意這樣做。
溫知意有些茫然地站在看守所外面,她思來想去,她或許該去找司燁親口問問。
到司燁別墅那邊的時候,小周告知她,司燁去酒樓裡應酬了,把酒樓地址也直接告訴了她。
她再趕去酒樓那邊時,在酒樓門口,卻遠遠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背影。
只是一個背影,不是正臉,但溫知意直覺還是認出來,那人是魏志國。
與此同時,她想起離開看守所時,那邊的警察正在議論,說過去逮捕魏志國時,魏志國應該是提前得了訊息,已經跑了。
溫知意心裡猛然咯噔了一下,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和猜測湧到她腦子裡來,再想到還在酒樓裡的司燁,她面色迅速煞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