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論是流過産,還是生過第一個孩子,都算是第一胎的。
明叔以前是早就不看好沈言跟傅星寒的了,覺得傅星寒以前做過那麼多混賬事情,還真不配再求沈言回頭。
可現在回想起兩年多前直到如今,傅星寒一直過得很不好,而沈言兜兜轉轉,也終究沒能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他們兩個人,好像都一直是活在自己的痛苦裡面。
明叔也不知怎麼,就多說了幾句:“文醫生既然給沈小姐治,就說明沈小姐也未必就一定不能再生孩子了。
再是熊貓血二胎溶血的問題,確實不是小問題,但也要看男方的血型。母體熊貓血,胎兒非熊貓血,才會很可能産生溶血。
可如果母體和胎兒都是熊貓血,自然不會産生血液排異,也就不會溶血了。”
他想說的是,傅星寒跟沈言的血型是一樣的,如果他們生育孩子,極大可能孩子血型就也會是rh陰性血,也就不會産生母體和胎兒溶血的可能性。
他沒直說,但他清楚,傅星寒聽得明白。
傅星寒看向前面,大概感覺明叔這是在跟他說冷笑話,他扯了扯嘴角,但也笑不出來。
這樣的話說說就好了,真到了今天,沈言如果實在想要個孩子,一定寧願跟別的男人去多冒千倍百倍的風險,也絕不可能會為了規避風險,而生下跟他傅星寒的孩子。
她是想要一個小孩,可如果那個小孩扯上了他傅星寒的血,那對她而言,得是多麼惡心的一件事情。
想到這裡,他突然也沒了繼續往前跟過去的慾望,因為很清楚,無論他的車在沈言的車後面跟多久,到如今沈言也早已經不可能多看他一眼了。
他終於開口:“明叔,回去吧。”
沈言確實喝了些紅酒,但其實也並沒有真的完全喝醉。
她倚靠在副駕駛位上,只覺得腦子裡有些昏昏沉沉的。
開啟車窗想透透氣,往外面看時,她就從車外的後視鏡裡,看到了後面一直跟過來的那輛車。
可能是喝了些酒,思緒也雜亂無章亂糟糟的。
她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剛成年考了駕照,會開車了之後,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偷偷跟著傅星寒的車。
那時候她才十八九歲的年紀,一個學生,還什麼都不會,什麼本事都沒有。
可傅星寒已經是傅氏多年的總裁了,他工作特別忙,白天基本從來看不到人影,有時候整晚整晚也不會回老宅。
經常是接連半個月,沈言天天回傅家老宅,都根本不能碰見他一面。
後來偶爾傅星寒一大早出去,她就會索性開車在後邊偷偷跟著,就想能見到他一眼。
現在回想起來,傅星寒好像從來都沒發現過她,也從來沒提過那事情。
以他那麼多疑謹慎的性子,也不知道是真沒發現過,還是單純那時候眼裡看不到她,也不屑顧及她而已。
沈言感覺,自己可能真的是喝了酒糊塗了,才會開始想起跟傅星寒的那些事情。
她跟傅星寒那麼多年的過往,明明就是一點都不愉快,一點都不值得去回想。
車窗外的冷風往臉上撲過來,將她吹得清醒了些,一臉都是冰涼的寒意。
直到淩雯踩了剎車將車子停下來,側目抱怨:“到家了啊,趕緊下車。真是服了你了,這麼大冷天的晚上開車窗,姐姐都被你凍死了。”
她似乎還想多抱怨幾句,看向車外面,注意到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沈言也沒注意到她突然不對勁,直接推開車門下車:“謝謝啊,你直接回去早點休息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她下車往裡面走,直到一個人影到了她眼前來,幾乎把她嚇了一跳。
沈言驟然抬頭,墨澤江就站在她眼前,站在這鐵藝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