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也就是想著,能抓住曲學文的一點把柄,或許能讓那個放肆的男人收斂一點。
所以她找了時間,就讓司燁幫她一起查了查,還倒是查出了不少東西。
但那些東西,現在曲學文既然都死了,對他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影響了。
可她現在猜測,既然王莉是曲學文多年的妻子,看這模樣也是個厲害角色,多半也性格貪婪,所以推測著,那些事情或許王莉也是參與了的。
如果能抓住王莉的把柄,那她沈言就不是跟墨家打感情牌了,而是可以直接來硬的,跟他們去談條件。
王莉面色明顯變了,聲音也亂了些:“你,亂說,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老公都死了,你,你現在還詆毀他跟我。”
墨澤江有些看不過去,他見不得沈言這副模樣,也不忍她去做這些,再是有一天來跟墨家直接撕破臉。
他到底是開口:“小辭,你別這樣,江愉辰他只是會承擔他該承擔的責任,我們也不至於添油加醋對他落井下石。
刑事責任是他該擔的,成年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要不就到此為止吧,我們都別再鬧了好嗎?”
沈言看了他一眼,眸色冰冷得半點溫度都沒了:“不好,你既然說清楚了,我也不會再來求你了。
但江醫生我必須得救,這就是我的態度,得罪你墨家,還是惹你不高興,我都無所謂了。”
墨澤江眉頭微蹙了一下:“你沒必要這樣,我只是認為他江愉辰該承擔起他該擔的那一部分責任。小辭,我們之間沒必要弄成這樣。”
沈言打斷了他的話:“我不讓他擔。”
墨澤江沉默下來,不說話了。
明叔看傅星寒臉色不太好,擔心他傷得重,幾乎是指著鼻子就直接怒罵了王莉一句:
“蓄意傷人,這走廊監控都拍清楚了的。這位女士,要是傅先生檢查出來了任何好歹,你等著擔責吧。”
王莉看不明白,墨夫人可看得明白,就那麼一下,能砸出多大的問題來?
這邊起了爭執沖突,墨夫人也很是不悅地過來開口:“傅先生,就那麼一下,我替王莉給你道歉。
但你真要說多嚴重,也有點小題大做了吧,我看你別是想借這個機會來訛人,好幫沈言一些吧?”
王莉本來還有些膽怯,尤其是一看傅星寒那陰森森一張臉,她心裡也完全沒底了。
現在看墨夫人過來給她撐腰,她才立刻壯了膽子,也尖聲為自己開脫:“就是,我那一下砸得又不重,你這不是想訛人嗎?”
明叔直接舉了手機錄影錄音:“蓄意傷人還態度囂張不知悔改,推卸責任情節惡劣,我們會再找你的,這位女士。”
王莉氣勢立刻矮了一大截:“我,我哪有態度惡劣,我沒有。”
傅星寒跟著明叔離開,不出一個小時,身為主治醫生的白子瑜給傅星寒下了診斷書:
“重擊致使輕微腦震蕩,顱骨受傷,顱內出血,出現意識障礙和昏迷。其他問題有待進一步檢查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