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以後就輪椅上坐一輩子,你受得了,我這個當爺爺的受不了,你這是往我心口上捅刀子啊!
你清不清楚,國外那邊我為了找最好的醫生和醫院,我這些天沒日沒夜費了多少心思,你就一句話說不去就不去了,我告訴你,由不得你!”
傅星寒面色沒有松動:“國外的醫生不是神醫,國內的醫生跟醫院也不是一幫廢物。
趙教授這麼多年的專家了,還有江城其他的幾個專家,也都基本下了定論,我這條腿是恢複不了了。
出國折騰,除了頂多換到一條更好的假肢,還能有什麼區別。”
傅老爺子一時語塞,半晌後又仍是很不甘心道:“總之,要出國去看看才知道,誰知道國內的醫生,是不是誤診?
實在難治的話,大不了多治個三五年的,哪就真到永遠都治不了了的地步?國外那麼多專業的醫生和醫院,總有辦法。”
傅星寒側開了視線:“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國內這邊的治療,我會盡力配合。出國的事情,我不考慮了,爺爺也不用再多說。”
傅老爺子要不是顧及他現在一身上下的傷,身體還很不好,早就隨手抓個東西砸過去了。
他氣得直喘粗氣,卻無奈傅星寒就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他在病房這邊說了將近一個小時,吼也吼了,好話也說盡了,說到最後換來的還是傅星寒那句原話:“出國的事情沒得商量,不去。”
傅老爺子感覺,自己如今八十多歲的高齡了,還沒有被他氣死,也真的是一大奇跡了,可見他這把老骨頭還是很硬朗的。
他算是口水都說幹了,也徹底放棄了,杵著柺杖氣憤不已地回身離開病房:“好,隨你!”
什麼都安排好了,傅星寒卻還是就這麼留了下來,沒走了。
他身上傷得太嚴重,加上腿也走不了了,坐個輪椅出去,多少心裡也不痛快。
醫生讓他待在醫院裡好好養身體,他也正好不想出去,接連幾個月下來,都一直在醫院這邊,幾乎連病房門都沒出去過。
住了一兩個月之後,他的情況好轉了一些,蔚特助就開始打著來探視的名頭,小心給他送了些公司的檔案過來。
傅星寒這麼長時間沒去過公司,也沒管過公司的事情,他蔚川一個特助,日子也過得很是艱難。
傅星寒手裡的很多事情,接連幾個月下來,只能他這個助理代勞,這也是傅星寒的意思。
公司那幫董事跟股東,就想趁機整出點么蛾子,看傅星寒沒在公司,說話也肆無忌憚了不少。
好幾次都叫囂著要選個臨時總裁,先替傅星寒管理一段時間的事情,美其名曰讓傅星寒也能好好調養身體。
傅星寒的親爹是公司董事長,權力倒是在手裡,辦事能力卻一般,以前幾乎也就是靠著傅星寒管公司。
現在兒子住院了,董事股東吵著要選臨時總裁,他這個董事長沒辦法,又覺得也有道理,就基本同意了下來,再問了下傅星寒的意見。
結果得到的,是傅星寒直接拒絕,說讓蔚川先替他管著總裁的一些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