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攔到了前面來,沈言拿出手機,轉了一萬到了傅星寒那裡去。
她可以強撐著對剛剛那個女人好聲好氣,但要對傅星寒態度好,她做不到。
她冷眼,把轉賬記錄給他看:“夠了嗎,可以滾開了嗎?”
明叔站在不遠處等著,不再摻和這邊的事情,哪怕看一眼都不再多看。
傅星寒面色內疚:“阿言,我不是這個意思,剛剛是我不好。你現在面色不對勁,應該先讓醫生看看。”
沈言看向他被弄髒的衣服和皮鞋,笑了一聲:“哦我忘了,賠你的衣服一萬塊不夠吧?回頭你告訴我價錢,我一分不少給你,放心,我認賬。”
她腦子昏沉得厲害,下意識去撐身邊的牆面,牆隔得有些遠,手沒能撐到。
傅星寒立刻伸手想要扶她,剛伸過去的手被她情緒激動地甩開來:“你有完沒完?傅星寒,你到底還想要怎樣?!”
她狠狠將他的手甩開,一雙眼睛被逼得通紅:“我這條命兩年前就給你了,到底是我這輩子欠了你,還是我上輩子欠了你,要讓你這樣沒完沒了?”
她雙手攥成拳,身體發抖,竭力去控制趨於崩潰的情緒:“求你,真的,求你了。
換個人去惡心行嗎,讓我清靜幾天,我累了,我一眼都不想見你,我一點都不需要你的道歉懺悔,真的,別再出現到我面前來。”
傅星寒將身上大衣脫下來,丟進旁邊垃圾桶裡,看沈言往外面走,試圖再追過去。
“阿言,我沒別的意思,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錯了。”
他就緊跟在她身後,像是什麼甩都甩不開的東西。
沈言剛吐過,現在唇齒間苦澀得厲害,那種巨大的頭疼耳鳴的感覺揮之不去。
一直到出了住院樓大門,身後的男人還在跟過來,她忍無可忍回身狠狠去推他:
“你滾啊,耳朵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不要再跟著我。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滾開,能聽懂嗎?”
伸過去推他的手臂被拽住,傅星寒也紅了眼睛,手上用力將她拉進了懷裡。
住院樓外人來人往,他不顧及眾目睽睽,有些失控地將她用力抱緊。
沈言拼命掙紮,身上卻沒了多少力氣:“放手,傅星寒你畜生!滾開,滾開啊!”
傅星寒收緊了手臂說什麼也不松,下巴挨緊了她的發頂,他手臂也在顫動:“我真的知道錯了,阿言,別不要我了好不好。
我現在不喝酒不抽煙了,我回公司了,我以後可以善待你保護你,可以幫司家。求你了,別把我當空氣,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你陪著你度過這一段時間好不好。”
沈言推不開他,抬手用了十成的力道,拼命去抓他掐他的脖子,洶湧的恨意和不甘,讓她此刻滿心都是想跟這個男人同歸於盡的沖動。
經過的人根本沒人有要插手的意思,都只當是情侶之間鬧別扭。
何況怎麼看,這男人都長相氣質極好,實在不像是會眾目睽睽之下耍無賴的人。
指甲掐進脖頸裡,傅星寒脖子上被抓出了血。
他不鬆手,聲音顫慄不安:“阿言,我錯了。我什麼都能改,什麼都能不要,可我真的還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