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除了那溫知意之外,還有哪個女人,能讓司燁帶在身邊、照顧有加了兩年?
拔了針頭的手背上,迅速有血流了出來。
傅星寒渾然不覺,直接撐著牆面往外面走。
昏迷了兩三天,他這樣突然下床出去,還有點不適應。
白子瑜的聲音從後面追過來:“你上哪去,不會真找那冉辭去吧?我看你是真的瘋了,那麼個虛榮的女人,你要是問她是不是沈言,她肯定說是。”
傅星寒步子沒停,往外面走。
那一刻他甚至想,如果冉辭承認了,他就信。
只要她認,他就信她是。
他下樓,樓下的病房已經空了。
裡面有護工在打掃衛生,傅星寒急步到門口,看向裡面空空如也,問了一聲:“這裡的病人呢?”
護工回身看了他一眼,多打量了幾秒,大概是在分辨他是不是壞人。
隨即那護工將病床上的一張病歷單遞給他:“這位已經出院了,還落了張檢查單在這裡呢。你是她親戚還是朋友嗎,要不要給她帶過去。”
傅星寒著急將單子接過來,是一張普通感冒的檢查單子,沒什麼其他的檢查項。
關於心髒,單子上更是沒有半點提及。
那上面的患者姓名,正是冉辭。
就像是料到了傅星寒會來這裡,她遺落下了這張檢查單。
傅星寒不信,一個簡單的感冒,需要住院這麼多天,還要一直住在心髒科這邊。
他不確定冉辭離開多久了,也顧不上多問一聲,直接急著回身,出了病房往走廊盡頭的電梯口去追人。
江愉辰正從走廊另一邊走過來,看到傅星寒,這位隔三差五就會來醫院的人,這邊的醫生不認識他的,還真幾乎沒有。
擦肩而過,江愉辰打了聲招呼:“傅先生。”
傅星寒本來急著去追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他想到什麼,猛然頓住了步子。
他回身看向江愉辰:“江主任,是冉辭的主治醫生吧?”
江愉辰面色愣了一下:“算是吧,不過我這兩天要管的患者多,讓王醫生幫著給她診治了兩天。怎麼,傅先生這是找她來的?”
傅星寒面色明顯是急切的,不答反問:“既然是主治醫生,那位冉辭冉小姐的病情,江主任您應該很清楚了。那位,是什麼樣的心髒疾病?”
他不問冉辭有沒有心髒病,直接問是什麼樣的心髒病。
就算江愉辰說不方便回答,也算是承認了冉辭心髒有問題。
江愉辰翻了翻手上的病歷冊:“冉小姐她,沒有心髒問題。她這幾天住在這邊,只是因為著涼感冒。”
傅星寒目光灼灼盯著他:“只是感冒的話,呼吸科那邊,不至於連續幾天沒空病房吧?
就算是冉小姐因為病房緊張,湊合住在了這邊,江主任一個心髒科的主任,科室的一把手,給一個小感冒的患者,當主治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