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你身體也不好,熊貓血雖然少,那也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是,總之你現在不能獻血,自己身體也要當心。”
司夫人回頭多看了一眼,不知道怎麼,越想越覺得對沈言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含糊應了聲:“再看吧,人家也未必需要我的血。如果確實需要的話,適當獻一點也不礙事。”
司董事長拗不過她,嘆了口氣:“你啊,這些年什麼事都要替別人著想。
我們夫妻倆這些年也算是好事做盡了,你說怎麼就……”
他想起走丟二十多年了的女兒,有時候覺得世事真是不公平,怎麼都這麼多年了,他的寶貝女兒就是找不回來。
倒是有些做父母的,重男輕女虐待自己的孩子,照樣一家子團團圓圓的。
他年紀也大了,這輩子也算是沒什麼多的牽掛了,就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將自己的女兒找回來。
好好補償一下,這麼多年來對女兒的虧欠。
他話雖然說到一半,司夫人也還是紅了眼眶,想到自己或許還在外面吃苦受罪的女兒,忍不住又掉了眼淚。
司董事長心疼地將她摟過來,自己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但還是好聲好氣地哄著:“好了好了,我不該說這些。
孩子一定會找回來的,什麼都會好起來,何況現在還有司燁跟穎穎,兩個孩子都算是孝順,你也別太總傷心自責了。”
沈言病房裡,護士抽了血,讓唐茹將血液送到檢驗科去。
唐茹跟護士一出去,江愉辰給沈言做完了檢查,也先出去了。
墨澤江坐在床邊,陪了沈言一會。
床上的人似乎是在做噩夢,額上一直冒冷汗,眉頭緊緊皺成一團,手心將被子抓得極緊。
墨澤江打了溫水過來,給沈言擦了臉,外面趙教授就沉著臉走了進來。
墨澤江是背對著門口坐在床邊的,趙教授一進來沒看清楚人,開口道:“傅先生,我跟你說下沈小姐的情況,去我辦公室說吧。”
墨澤江回身看過去,趙教授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改口:
“抱歉,你是沈小姐的?她的情況,我需要立刻跟她的家屬私下談一下。”
墨澤江起身:“我可以負責,如果不方便直接告知她的話,您可以跟我說。”
不方便告知,自然就是情況不樂觀。
趙教授遲疑了一下,點頭回身:“好,那跟我過來吧。”
進了辦公室,趙教授將一疊檢查單遞給他:“之前做的檢查,部分結果已經出來了。
我很抱歉地告知您,沈小姐現在的情況,身體過於瘦弱,綜合其他方面的檢查,植入人工心髒這條路,行不通了。”
他將辦公桌上另一份單子拿過來,面色凝重地遞給墨澤江:
“這是病危通知書,目前適配的心髒仍是沒有訊息,沈小姐的身體情況,惡化速度比之前預料的要快。”
墨澤江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碎開來,耳邊趙教授的聲音變得模糊了:
“我代表院方很抱歉地通知您,家屬要做最後的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