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明叔拿著一個檔案袋,急匆匆從走廊盡頭走了過來。
林嘉月看向那個檔案袋,立刻心生了不大好的預感,大概是壞事做太多,加上最近開始有點兜不住了,她總覺得那檔案袋很可能跟她有關。
明叔走進病房,似乎是太著急將東西給傅星寒,進去時,病房門也沒完全關上,就虛掩著。
門留出一道縫隙,林嘉月站在門邊,也能隱約聽到裡面的說話聲。
明叔剛進去不久,說話聲就傳了出來:“於嬸果然就在這江城,並沒去外地,是被人控制了。我這邊跟警方都找到了線索,現在立馬去設法接人吧?”
病房裡傳來檔案袋摔在地上的聲音,再是傅星寒怒不可遏的聲音:“果然沒這麼簡單,我就說於嬸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
你現在立刻帶人過去,不惜一切代價將於嬸帶回來。於嬸是傅家幾十年的老傭人了,這一次無論她說什麼,我一定相信。”
明叔應下來:“好的先生。”
傅星寒怒聲繼續道:“我倒要好好問清楚,到底是誰這麼心虛帶走的於嬸。那些心思不正算計我的人,這一次我絕不會姑息。”
林嘉月就站在門外,面色白得厲害,腿開始有些發軟。
紀正陽那個沒用的廢物,指望他藏人,果然靠不住!
等明叔說完事情出來,林嘉月找了個藉口,也立刻先離開了。
到了醫院外面,她馬上給紀正陽打電話,劈頭蓋臉質問:“你把於嬸藏哪了,我讓你換地方你換了嗎?傅星寒好像已經查到了。”
那邊傳來鬧哄哄的說笑聲,夾雜著女人的聲音,紀正陽毫無疑問又在花天酒地,醉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嘉……嘉月啊,你不用擔心,郊外那地方偏得很,連只鳥都不在那鬼地方待。你放心,傅星寒那點三腳貓功夫,肯定是假裝找到了詐你的呢。”
林嘉月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紀正陽那邊顯然有不少人,他居然直接就把郊外給說出來了。
那傅星寒會知道了於嬸藏在哪裡,豈不是實在再正常不過。
她抓著手機的手死死攥緊,現在不是質問紀正陽的時候,只能沉聲道:“我不管你現在在哪,你立馬去把於嬸帶走,能帶多遠帶多遠。
紀正陽我警告你,出了事情不止我林嘉月一個人遭罪,你們紀家還有傅二叔都別指望能好過。”
那邊大概也意識到是真的出事了,聲音總算清楚了一點:“我知道了你先別急,我現在立馬過去。”
林嘉月還站在醫院住院樓外面,擔心被人聽到了什麼,多囑咐了幾句,就先掛了電話。
她怎麼想都覺得紀正陽不靠譜,都喝得爛醉了,指不定電話一掛就繼續喝酒去了。
於嬸不能再留,她得過去親自動手,不能再栽在紀正陽那個蠢貨手裡了。
想到這裡,她快步離開醫院,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為了安全起見,只報了離郊外那棟別墅近一點的地址,打算到時候自己再走一段路過去。
計程車離開不久,後面不遠處,一輛低調並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很快不遠不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