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警官點頭,沒再多說,他察覺到沈言精神不太對。
有心理疾病的人,說的話是難以作為證詞的。
至於江愉辰,他身為加害者,就算解釋再多,警察都不會輕易相信。
但他私自帶走了沈言,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警察自然要先將他作為嫌疑人帶走。
傅星寒將沈言帶上車,看似是攬著她,實則被兩人身體擋住的那隻手,正用力拽著沈言手臂往前面走。
沈言急著回頭看時,江愉辰已經被警察帶上了車,等傅星寒將她塞進車裡,警車也已經帶著江愉辰離開了。
現在的情況,沈言的證詞無效,江愉辰算是百口莫辯。
沈言被傅星寒按在副駕駛上,等她急著下車時,傅星寒已經上車,迅速按下了車門鎖。
警察走了,他面色立刻冷了下來:“還想跑哪裡去,急著救你的姦夫?”
沈言清楚,江愉辰是醫生,他如果留下了案底,對以後的工作勢必造成很大的影響。
如果不是剛剛抑鬱症發作,她神志不清了,她是絕不會跟他走的。
她急聲道:“跟他沒有關系,真的是我要他帶我走的,你放了他,沖我來。”
傅星寒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別急,你的賬我會跟你好好算,少不了你那一份。”
他話落冷笑出聲:“我看你現在倒是正常得很,什麼都不怕,說話也清楚順暢了。
抑鬱症都能裝得那麼像,沈言,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太可惜了,騙了我這麼多天,真以為自己可以如願以償了?”
沈言突然覺得腳底發冷:“你什麼意思,什麼裝抑鬱症?”
傅星寒漠然看著她繼續裝傻:“心理科室主任王醫生已經告訴我了,你的抑鬱症根本不存在,你早上不就是因為嘉月聽到了你的秘密,所以才裝病將她推下樓的嗎?沈言,你失算了……”
他聲音沉了下去,一字一句道:“你弟弟的心髒移植,我告訴你,這輩子都別指望了。
你不是想跟江愉辰雙宿雙飛嗎,那就讓他到牢裡待著去。至於你,不想坐牢我就如你所願。”
沈言還沒想清楚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他已經一腳急剎,將車子停在了江城精神病院外面。
“你不是心理有問題嗎,不是能失控推人下樓嗎?那我就送你在這好好待著,好好治病。”
他直接傾身過來,推開了副駕駛車門,將她拽住推了下去。
精神病院裡有人出來接應,傅星寒冷笑道:“把她帶進去,沈小姐可是有嚴重抑鬱症,情緒失控還會推人殺人,你們院裡可要給她好好地、仔細地檢查診治。”
沈言下意識回身去抓車門,精神病院不比監獄,監獄裡的人再下手狠,至少還神志清醒,可這裡面的人,很多是真真正正的瘋子。
她抓緊了車門,不讓門關上,抬頭看向車裡的傅星寒,他眼底只剩下一片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