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白秋蕊看著兩個拼命掙扎,但是徒勞無功的男人,感嘆了一句。
顧奕搖了搖頭,輕快的語氣打破了沉重的氣氛:“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沈大哥,你真的要幫他隱瞞嗎?”
隋紅看著一行人消失在黑暗裡,有些擔心。
白秋蕊此刻與隋紅有相同的擔憂,寧王韓程宇和鎮北侯魏元龍,這兩個人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朝廷重臣,身份尊貴。
現在兩人同時遇害,若是就這麼上書稟報了皇上,會不會引起懷疑。
沈淵聞言輕輕搖了搖頭:“前兩日我上書皇上,寧王和鎮北侯,正是因為那道奏摺才遭到了皇上軟禁。”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他們二人本已受到皇上的懷疑,現在孟別賀有意幫助他們逃出軟禁,已經有了畏罪潛逃的嫌疑。”
“暗害忠良,貪贓枉法,再加上這畏罪潛逃,想必皇上也不會寬縱了。”
白秋蕊總結來看只有一句話,帝王最是無情多疑。
寧王韓程宇和鎮北侯魏元龍二人,這麼一來,等於是宣判了死刑。
眾人靜默了一瞬,緊接著後院的深處傳出一聲悽慘的叫聲。
“先回去,等下還有的忙。”
沈淵沉默了一瞬,淡淡的說完一句,率先朝著大門走去。
事情到了這裡,基本上算是了了。
只是,白秋蕊還有一點事情不太明白。
“如果說鬼兵殺人被殺的幾名朝廷官員,都是當年參與審判青龍軍案子的人,那最後死的女人是何人?”
離開紫陽觀的大門,白秋蕊跟在沈淵身旁,有些好奇的開口。
“據卷宗記載,那名女子是鎮北侯魏元龍安排的,意在想借美色接近孟將軍。”
具體細緻的情況沈淵沒有細說,但白秋蕊也大概能猜到些情況。
等到眾人回到了白秋蕊和隋紅乘坐的馬車前,顧奕和隋紅兄妹倆忽然表示要和沈淵換換。
沈淵和他本是騎著馬來的,現在隋紅和顧奕想騎馬回去,原本白秋蕊和隋紅來時做的馬車,就要換成沈淵了。
白秋蕊覺得這可能不太好,本想開口讓隋紅委屈一下,哪知對方卻先她一步開口。
“秋蕊妹妹,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其實更喜歡騎馬,這馬車坐的我腰痠背痛的。”
隋紅丟下這麼一句,還沒等白秋蕊答話,就扯著顧奕一起走了。
“沈大人,就勞你做一回護花使者了,我和妹妹要趕著回家,先走啦。”
白秋蕊:平時怎麼不見你像趕著回家的那種人呢……
沈淵沒有阻止,看著身前的小女人面色柔緩下來:“先上車吧。”
那兄妹倆腳步倒快,一溜煙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無奈,白秋蕊只好先上了馬車裡。
白皙修長的指尖挑開轎簾,沈淵輕巧的上了馬車。
隨著一陣車轍滾動的聲音,馬車開始往返回程。
馬車裡的兩人沉默無言,白秋蕊坐在沈淵的對面,氣氛有些尷尬。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目光在四處亂看之時,忽然發現了放在角落裡的食盒。
那裡面,是給沈淵的謝禮……
早上她急著出來,連帶著把隋紅和食盒一起帶上了馬車。
這下好了,本來是想轉交了,眼下直接面對面送了。
坐在馬車裡的沈淵一直沉默著,目光盯著空氣,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