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白秋蕊也沒閒著,她在身旁的蓮池旁尋找了好久,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個又大又新鮮的荷葉。
她當即走了過去,傾身便伸手去摘。
而就在這時,蕭楚楚身形一動,迅速來到了白秋蕊身旁。
“妹妹這是要摘荷葉嗎?”她臉上掛著笑容,眼裡卻閃出一絲寒光。
寬大袖袍裡的手掌慢慢伸出,眼看就要伸向白秋蕊的背後,而原本差一點就能摘到荷葉的小丫頭忽然猛地收了手。
白秋蕊猛地一個撤手回身,嚇了蕭楚楚一跳,她剛要伸出的手一下子又收了回去。
視線緊盯著蕭楚楚,白秋蕊定定的看著她,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她心裡發毛。
良久,蕭楚楚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妹妹你怎麼了?這麼盯著我看做什麼?”
她說完,見白秋蕊還沒答話,那定定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心裡的那點小算盤全都看清楚。
直到蕭楚楚已經在將要暴走的邊緣時,白秋蕊又慢悠悠的收回了視線。
“我在看楚楚表姐是不是有眼疾,是我這個摘荷葉的動作不夠明顯嗎,還要勞煩姐姐你站在我身邊,嘴裡還問我是不是在摘荷葉?”
蕭楚楚:“……”
還沒等蕭楚楚想到一個好的說辭,白秋蕊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蕭楚楚和她自己的位置。
“楚楚表姐還請你站的遠一點,你這麼站在我後面,要是我一不小心失足掉下了荷花池,說不定就要賴著表姐是你把我推下去的了。”
這話說的玩笑意味十足,蕭楚楚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片刻,她才勉強笑著道:“妹妹真會開玩笑。”
白秋蕊揚起皮笑肉不笑的招牌笑臉,接著意味深長道:“姐姐若是說笑那妹妹也就是說笑,得看姐姐心裡是怎麼想的啊。”
這話中的意味太過赤裸裸,蕭楚楚不自覺的攥緊了掌心。
“自然……是玩笑的。”
白秋蕊聞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她誇張的點了點頭,接著忽然無意間說起道。
“哦對了,昨日奉爹爹之命去刑部,哪知聽聞堂堂鎮北侯府的大小姐魏櫻姝居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消失了七天。”
狀作無意開口,白秋蕊一邊說著一邊暗自打量蕭楚楚的臉色。
果然,對方聽見她最後的話,眼神不由自主閃爍了一瞬。
論起情緒管理能力,白月月比蕭楚楚要差上好幾倍不止。
蕭楚楚是個有城府的聰明女人,又擅長掩飾心裡的看法。
若非白秋蕊內芯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在前世那個飛速發展的時代裡生活了二十多年,經過無數次的社會鞭撻,她也很難去看透蕭楚楚。
只見蕭楚楚慌亂了一瞬,隨後立刻接上話:“啊……是,是嗎?”
白秋蕊勾唇一笑:“是啊,鎮北侯夫人急的親自上刑部求沈大人幫忙找人呢。”
“是嗎,那可真是著急啊。”蕭楚楚在最初的慌亂之後鎮定下來,她看著白秋蕊的話,微笑著接上。
就這麼前後兩句話的功夫,若非白秋蕊見識過人,她還真的會被矇騙過去。
隨後,白秋蕊笑了笑沒再說話,她估摸著蘭兒已經把要做叫花雞的材料準備好了。
她看著身前那盛開著的荷葉,再次伸手去摘。
哪知,她一動,身後的蕭楚楚也跟著動了,她再次伸手打算把白秋蕊推下水池。
然而,白秋蕊又不傻豈能不防著她。
眼見著蕭楚楚的小動作,白秋蕊開口道:“不過在我回府之前,據說鎮北侯府的大小姐就已經被沈大人找到了,好像還抓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