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蕭明玉的手安撫了一下,接著臉上揚起招牌營業式的微笑,那雙清澈靈動的眸子看著蕭楚楚。
“表姐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妹妹先前已經說了和明玉妹妹平安無事了。”
白秋蕊說話的語氣柔柔的,沒有半點氣憤,也不見羞憤和委屈。
她知道,這時候越是氣憤急躁,白月月和蕭楚楚就越是會拿著這個來大做文章。
十有八九便是汙衊她和明玉已經被人欺辱失了清白,所以才惱羞成怒了。
雖然她和蕭明玉確確實實是沒有受到什麼欺辱,但是老話說的人言可畏,也不能不顧惜自己的名聲。
所以,白秋蕊即便心裡再氣,臉上依舊掛著微笑。
她看著蕭楚楚,話裡有話的反問她道:“姐姐方才的說的話,難不成是希望妹妹出事嗎?”
這反將一軍的話打的蕭楚楚措手不及,她原本幸災樂禍的笑意和一副看好戲的臉色垮了下來,目光陰沉的看著白白秋蕊。
“妹妹誤會了,姐姐只是關心妹妹才多問了幾句,怎麼妹妹到這般多心了。”
蕭楚楚臉上的假笑讓白秋蕊忍不住的嫌惡,她毫不客氣的嗆了她一句。
“哦,是嗎?那真是多謝姐姐了。在南月寺的廂房姐姐還一直想讓妹妹出去走走,現在看來還是姐姐早有遠見,一早就知道外面不安全。”
白秋蕊冷笑著開口,這句話直接讓蕭楚楚白了臉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白秋蕊三言兩句的懟到白月月和蕭楚楚啞口無言,接下來眾人又寒暄了幾句,隨後白秋蕊便和柳氏一同回了竹枝院。
小院裡白秋蕊讓丫頭們都下去了,自己和柳氏單獨待在了房間裡。柳氏得知她腳上的傷勢又重了,心疼的直掉眼淚。
白秋蕊安撫了她幾句,緊接著把自己遭遇的險情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柳氏,包括她險些被人欺辱也原話說了出來。
她對於柳氏沒有任何需要隱瞞的,因為這是唯一對她照顧無微不至的親孃。
柳氏聽著白秋蕊說起經過,比她自己親身經歷的都要動人心絃。還沒等白秋蕊說到自己怎麼逃出兩個邪僧的魔掌,她就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
白秋蕊看著自己這一遇見事情就只會哭的娘,無奈的動了小心思,悄聲在她耳邊‘威脅’了一句。
“娘,您別哭了,若是讓別人聽了去,還真的以為女兒受了歹人的欺辱呢,這讓女兒可怎麼嫁人啊。”
柳氏聞言點頭如搗蒜,趕緊攥著帕子擦了擦眼淚。只是,這哭聲止住了,淚水還是無聲的流了出來。
一想起她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這麼多的哭,柳氏的眼淚擦了又流,流了又擦,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怎麼也止不住了。
白秋蕊安撫著她,同樣將懷疑幕後兇手是李氏和王妃的猜測告知了柳氏,只見親孃頓時睜大了眼睛。
見自己孃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失聲說出一句:“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是王妃……”
白秋蕊涼涼一笑道:“娘,女兒本也不相信,可是是那賊人貪生怕死,為了活命他自己親口承認的。”
想起在廂房中寧王妃親熱拉著自己有說有笑,原本白秋蕊也不願意相信。只是,她現在不相信也不行了。
握著柳氏的手拍了拍,白秋蕊道:“能坐上王妃位子的女人,又豈會是這般好相與的呢,孃親細想便是。”
這一番話讓柳氏沒了反駁的餘地,她看著自己的女兒因為世子妃的位子飽受災難,一顆心揪了起來。
她原以為自己女兒能做了世子妃,那就會變得尊貴無比,不再是不受人重視的庶出女兒,卻不想讓她受了這許多苦。
當下心中五味雜陳,也不再說起關於王府的婚事,只是抱著白秋蕊默默流淚。
緊接著,白宏在得知了白秋蕊和蕭明玉平安無事,立刻趕來檢視,還特地跟白秋蕊提了關於王府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