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教皇大帳之後,蕭衍沒有直接返回帥帳。
而是來到了後營一處並不顯眼的獨立營地外,直接進入,來到營地中央的一處大型帳篷門口,敲門進入。
大帳內,香氣嫋嫋,酒氣撲鼻。
地上鋪著名貴柔然的地衣,帷幔低垂,四足桌案上擺著美食佳釀,和外面的軍營比起來,彷彿是另外一個世界。
一個比林北辰還囂張還酒色的老人,容貌俊雅,帶著一絲絲的邪氣,穿著寬敞的睡衣,露出古銅色精壯結實的肌肉,正在和坐在身邊的兩名絕色美婦猜拳,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不是許久不見的酒色仙人凌太虛,又是誰?
“老帥……”
蕭衍恭恭敬敬地行禮。
“哎?別別別。”
凌太虛擺擺手,道:“現在你才是元帥,再說你比我老多了,我又不老……怎麼樣,我那機靈可愛的孫女婿怎麼說?”
蕭衍扶了扶額頭的汗珠,道:“果然如老帥所料,林教皇把話說得很滿,顯得志在必得。”
“嘿嘿,早就知道。”
凌太虛拍了拍身邊絕色女子的翹臀,後者嬌笑一聲,與同伴起身,向蕭衍行禮,旋即轉身出了大帳。
“林教皇少年得志,信心十足。”
蕭衍眉頭鎖住,道:“只是此次大戰,賭的是國運,可要遠比上次京城中的【天人生死戰】分量更重,極光帝國絕對會使盡手段,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凌太虛端起眼前的青銅酒樽,一飲而盡,道:“你不相信老夫的判斷?”
“不敢。”
蕭衍連忙賠罪道。
他對於凌太虛,可謂是崇拜至極,宛如一個狂信徒信仰主神般。
蕭衍起於微末。
當年提拔他的人,正是凌太虛。
曾經的那個時代,凌太虛軍威鼎盛,縱橫無敵,蕭衍只是麾下一位副將。
一直以來,蕭衍都將凌太虛當做是自己的偶像般崇拜,哪怕是這些年凌太虛淡出帝國軍隊系統,自我放逐,但包括蕭衍在內的很多昔日老人,都未忘記這位昔日的大帥。
這一次復國之戰,明面上是蕭衍領軍,但實際上真正戰略佈局的人,卻是凌太虛。
蕭衍不知道人皇陛下是如何請動這位已經自我放逐的軍神,但對於他來說,能夠再度在昔日老帥麾下效力,無疑是他夢寐以求的榮耀。
他絲毫沒有被當做是傀儡的怨懟,一直都在百分之百配合凌太虛。
所以,實際上北征軍奔赴戰場以來,在背後操盤的是這位昔日的北海帝國一代軍神。
包括這一次在安營時展露出一些獨特的痕跡破綻,也都是凌太虛刻意為之。
目的很簡單。
就是逼迫極光帝國放棄軍戰,轉而押寶天人戰。
北海帝國經過衛氏之亂,國力損耗嚴重,人口衰減的厲害,難以支撐長年累月的戰爭,再加上帝國評級考核的複評在即,也不適宜在這個時候,維持一場長時間的大型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