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天花板。
陸觀海沒有說話。
“這樣的話，我們的確不能在城主府殺了丁三石……他這個徒弟，有點兒嚇人。”
楚雲孫來到陸觀海面前，無比誠懇地鞠了一個躬，道：“觀海，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這條狗命。”
陸觀海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她繼續說道：“我給了丁三石參加論劍大會的名額。”
“什麼？”
楚雲孫的表情，又開始扭曲猙獰：“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陸觀海依舊不疾不徐地道：“丁三石是劍仙院的大師兄，劍仙院院首失蹤之前，留下過手諭，免去了丁三石的罪業，讓他接任院首，而劍仙傳承是劍仙院的資產，我沒有理由不讓丁三石參加論劍大會。”
陸觀海面無表情地道。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中都透著刺骨的清冷。
楚雲孫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像是癲癇發作一樣，憤怒地大吼道：“那又怎麼樣，我是城主，我一句話，就可以廢掉前院首的決定……”
“可是你沒有【白雲白劍】啊。”
陸觀海淡淡地道。
沒有【白雲白劍】，很多屬於城主的權力，就無法真正落實。
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刺，一下子戳穿了楚雲孫的心臟。
他怪叫著，怒吼著，像是一個瘋子一樣，開始在房間裡瘋狂地亂砸東西。
陸觀海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阻止。
“我要去殺了那個老東西，殺了他，殺了他……”
楚雲孫的表情像是發了狂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樣。
陸觀海走過去，抬手一巴掌。
啪！
楚雲孫被抽飛出去，狠狠地撞在房間石壁上，又彈回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掙扎著爬不起來。
他仰面朝天地躺著，臉上的掌印如此清晰，嘴角和鼻子裡流淌出了殷紅的鮮血。
但他的表情卻是愉悅和興奮的。
“繼續。”
這位白雲城的城主大聲地道：“打我，觀海，你已經很舊沒有打我了，繼續打我啊……”
陸觀海沒有再出手。
她彷彿沒聽到一樣，繼續自己的話題，道：“準確地說，丁三石得到的是四分之一個名額，因為他只有參賽權，沒有組隊權，想要真正參加論劍大會的話，他必須在大會開始之前，找到願意接納他的武道勢力。”
楚雲孫擦了擦嘴角和鼻端的血跡，道：“這麼說來，那林北辰也得自求名額？”
陸觀海點點頭。
“哈哈哈，有意思，我倒是想要知道，誰願意接納這一對師徒。”
楚雲孫開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