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泥土被踩的很齊整。
右院牆下,有一口老井。
左邊院子裡,有幾壟菜
。
菜地邊爬著一隻白色的老土狗,正趴在一堆木柴上酣睡中。
三個老舊的木屋呈品字形,分隔坐落在小院子裡。
左側的低矮小木屋中,有燭光微微地閃爍。
屋內。
“娘,您感覺怎麼樣了?”
木心月穿著一身破破爛爛但漿洗的很乾淨的布袍子,端著一碗微熱的青菜粥,坐在一張簡陋的木床邊,臉上帶著學校裡永遠都不會出現的溫柔和關切。
床上躺著一箇中年婦人。
婦人頭髮稀稀落落,眼窩深陷,形如枯槁,但大致的面部輪廓,依舊可以看出來,她年輕的時候必定是一個少見的美人。
五官依稀和木心月有些相似。
“月兒,孃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你……啊……”
話說到一半,婦人突然慘叫一聲,身體劇烈地抽搐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極不正常的殷紅之色,顯然是痛苦到了極點。
掙扎之下,整個床都在咯噔噔地抖動,彷彿隨時都要塌陷。
“娘,你怎麼樣,娘,你別嚇我……”
木心月慌了神。
她連忙死死地抓住婦人的雙手,將自己的玄氣拼命輸入進去。
中年婦人突然嘶吼一聲,身體猛然繃直,像是一根快要被拉斷的繩子一樣。
許久,她才緩緩地鬆弛下來,口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面色逐漸恢復正常,但蓋在身上的淡薄被子,卻是已經快要溼透了!
“娘……沒……沒事了。”
中年婦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慈祥之色,艱難地抬手,拂去木心月眼角的淚珠,道:“小月兒,別哭,娘對不起你,這些年,拖累了你這麼長的時間,你又要上學,又要賺錢,為了娘,你受苦了……“
“娘,我是您女兒啊。”
木心月緊緊地握著婦人的手,哭著搖頭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要照顧娘,為娘治病……不管是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治好娘您。”
她這樣軟弱的一面,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從未有人看到過。
”娘……娘不行了……小月兒,你不要管娘了,孃的身體,已經沒救了,與其讓我這麼痛苦地活著,不如早點兒死了,也算是解脫了……”
中年婦人虛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