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鶴慶的臉色越發難看,但是離火山爆發,似乎還還差一步,瑾蘇只得再加一把火,不緊不慢的繼續道,“但即便是這樣,她還是不甘心,直到後來將肅清抱回來以假亂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安鶴慶問。
“說得再簡單些吧,夏雨和肅清都不是父親的親生骨肉,而這些,都是拜晉研公主所賜。”
許是太過震驚,安鶴慶的身體有些顫抖,一時沒站穩,跌坐在老夫人床沿。
“蘇兒,你,你說的,可有憑證啊?”老夫人侷促不安的問道。
“自然有,無憑無據,蘇兒怎敢指認當朝公主!”說罷,瑾蘇喚了白芨將早已備好的木匣子拿進來,奉到老夫人面前,“這些,都是詹嬤嬤和寒嬤嬤的供詞,她們伺候晉研公主多年,當不會隨意攀咬誣陷。眼下,此二人就關押在柴房,若父親和祖母有所疑惑,可隨時召來盤問。”
“不會的,不會的,這不會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的乖乖孫兒怎麼會錯呢?這一定是弄錯了,弄錯了,”老夫人不可置信的唸叨著,一雙淚目看起來充滿無奈。
“父親,祖母,因為孃親的緣故,我的確記恨晉研,但是像混淆安家血脈之事,蘇兒是斷不會胡言亂語,無中生有的!”瑾蘇斬釘截鐵的說道。
話音剛落,安鶴慶猛的一起身,拿過老夫人手裡的木匣子,奪門而去。
“鶴慶~”
“鶴慶~”
老夫人焦急的喊了幾聲,但是並沒有什麼用,隨即招了齊嬤嬤進來,嚷著也要跟過去。
既然傷疤已經解開,瑾蘇倒也不著急了,不慌不忙的陪著老夫人一塊,找安鶴慶去了。
她知道,對於她剛才說的那些,安鶴慶是不會全然相信的,他一定會親自審問兩位嬤嬤。一來是要證實證詞的真實性,二來,是想知道,她的供詞是不是逼供所得。
對此,她毫不擔心,審問,查證都是她最擅長的。雖然是寒嬤嬤一開始什麼都沒招認,但是暗夜門手段繁多,便是死人嘴裡也能撬出些東西。
“安瑾蘇!你站住!”安雅盛大聲的喊道。
回頭,只見安雅盛挽著晉研公主,怒氣洶洶的朝她走來。
不等她行禮問安,安雅盛便質問道,“安瑾蘇,你把詹嬤嬤關哪兒去了?”
瞥了一眼青筋暴跳的晉研,瑾蘇淡淡一笑,不緊不慢的應道,“此刻,應該已經回瑰禾院了吧。”
晉研上前,疾言厲色的警告道,“安瑾蘇,不管你在玩什麼把戲,我警告你,玩火是會自.焚的!”
“多謝公主關心,玩火的確會自.焚,但這次玩火的人,卻不是我!”說罷,瑾蘇攙扶著老夫人,自顧自的往瑰禾院走去。
“安瑾蘇,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不會當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吧?今天本公主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讓你知道,對皇家的人不敬,是什麼樣的後果!”晉研破口罵道。
“都這個時候了,公主還有心思管教我,您還不知道嗎,詹嬤嬤叛變了,這會兒正向父親報您的黑料呢!”瑾蘇道。
“什麼?”
“你胡說八道什麼,詹嬤嬤是跟了母親幾十年的老人了,怎麼會說變就變,”安雅盛天真的道。
瑾蘇搖搖頭不予理會,繼續慢慢悠悠的往前走,沒一會,晉研和安雅盛便風風火火的趕超了她,往瑰禾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