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原來她是替身
s市某個咖啡館。
“什麼？你要離婚？”夏如煙差點被咖啡嗆到，目瞪口呆地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梁墨，“你結婚才半年吧？”
梁墨淡淡地嗯了一聲。
夏如煙嘆氣：“之前你說許櫻是你們家老爺子讓你娶的，現在你要離婚，你家老爺子能同意嗎？”
“不清楚。”梁墨英俊的面容沒什麼表情，只是眼底有一絲決絕，“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決定。”
夏如煙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又問：“好端端的，幹嘛離婚呢？上次我們一起喝咖啡的時候，你不是還幫她了嗎？”
夏如煙指的是上次許櫻被溫嘉成糾纏的事，當時梁墨嘴上說不管許櫻，最後卻把溫嘉成打了一頓。
夏如煙看在眼裡，心情十分複雜，一面替程蘊珊難過，一面又覺得梁墨也應該有自己的新生活了。
沒想到今天梁墨約她出來聊天，冷不丁就冒出一句：“我要離婚了。”
此刻，面對夏如煙的詢問，梁墨忽然苦笑一聲：“小煙，她真的太像珊珊了，我不能再欺騙自己了。”
夏如煙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梁墨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把心底的話說出來：“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都是把許櫻當作珊珊的替身。”
夏如煙頓時愣住：“你……”
她望著梁墨眉間的痛苦和掙紮，嘆了一口氣，說：“梁墨，你這樣不好，表姐不會喜歡你把別人當作她的。”
表姐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她怎麼允許梁墨找另一個女人來當她的替身，何況這對那個被當作替身的女人來說也不公平。
“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做。”梁墨扭頭看向窗外，聲音略帶沙啞，“可是，她除了長得不像珊珊，其他地方幾乎跟珊珊一模一樣，我很難保持清醒。”
夏如煙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梁墨似乎也不需要她回應，只需要一個傾聽者。
“這兩個月，我明知道她不是珊珊，卻放縱自己，欺騙自己。我假裝她就是珊珊，假裝珊珊還沒離開，我沉浸在這種虛假的幸福中。”
“直到上個月，許櫻打碎了珊珊買的杯子，無論我怎麼拚那些碎片，都無法讓杯子保持原樣。”
“那時候我才知道碎了的東西，就算努力拚回原樣，看不出裂縫，但只要我輕輕一碰，它還是會碎。”
“許櫻不是珊珊。就算我看不出她們兩者到底有什麼區別，但不一樣就不一樣。虛假的東西永遠都是不堪一擊的，只要稍微一碰，就碎了。”
梁墨的聲音低了下去，眉間露出一抹痛楚，自嘲道：“說實話，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下定決心離婚。”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是不對的，卻捨不得放手，只為了得到那點虛假的快樂。
夏如煙看著他，輕聲說了一句：“越清醒，越痛苦。”
“是啊。”梁墨說。
夏如煙卻話鋒一轉：“可如果你繼續自欺欺人，那跟飲鴆止渴也沒什麼區別。遲早有一天你會毀了自己，毀了許櫻。”
梁墨慘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