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龐大的數字，單是寫0都要寫上十五個。
在艾文想來，林曉就是再強，也不可能在這麼恐怖的屬性衰減下撐過五秒鐘。
但他還是太天真了。
林曉在阿努比斯之戒中，獨自一人準備了五萬多年，就是為了防範“系統法則”透過這種類似“作弊”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在系統面板中，他的全屬性值都是以“？”來顯示的。
那麼“？”到底代表著多少呢？
很顯然，艾文是永遠都得不到答案了。
他已經咬牙切齒地對著林曉的屬性值操作了五分鐘，可林曉系統面板上顯示的生命值和魔力值仍然是那個讓人心悸的“？”。
“別白費功夫了。”
林曉冷漠地看著艾文，低聲說道。
“我知道你的本體不在此處，如此你便以為自己絕對安全了嗎？”
說罷，他便發動了那個一直在準備的魔法。
超階自創魔法，“萬真溯源”。
隨著魔法發動，一張蘊含著至高規則之力的無形之手順著無盡的虛空跨越了無數世界之間壁壘，找到了那個名為“系統法則”的存在。
“你，你竟然……”
此時的艾文已經不再是系統法則的代言人，嚴格意義上講，被林曉將“存在概念”摘取禁錮的他，已經成了系統法則的真身。
一旦艾文在此被林曉消滅，“系統法則”的存在也將被徹底湮滅。
“等等！你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支撐諸多世界運轉的法則就會崩潰，到時候無數生靈塗炭，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聽罷“系統法則”的話，林曉的眼中沒有絲毫遲疑。
“你在撒謊。”
“控制著諸多世界的‘系統’，不過是被你強加上去的。”
“你死，只是讓世界迴歸原貌罷了。”
林曉的話，讓艾文徹底震驚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秘密！”
一臉驚駭地看著林曉，“系統法則”心中的恐懼已是無以復加。
他並非“系統法則”衍生而出的自我意識，而是某個曾經實實在在存在於世間的生靈。
在成為“系統法則”之前，他曾經遊歷過無數世界。
為了獲得真正的永生，他創造出了所謂的“系統”。
將“系統”強加於一個世界，那個世界之中所有的生靈都會成為“系統法則”能量的源泉。
出生，升級，屬性提升，衰老，死亡，輪迴，再生。
世界內所有生物的靈魂，在系統框架之內每完成一次迴圈，都會被抽取一定的能量，以供“系統法則”維持自己的永生。
換言之，“系統法則”就是一個不斷偷取著各個世界能量的毒瘤。
當然，林曉並不知道“系統法則”運轉的真實機制。
他之前所言，只是借用了哈娜諾斯小說裡的說法罷了。
那位非常喜歡妄想的紫發少女，居然碰巧猜中了“系統法則”隱藏最深的秘密。
不得不說，艾文臉上震驚的表情，讓林曉也有些感到意外。
“難道哈娜諾斯那小姑娘寫的小說裡的設定竟然是真的？”
滅界魔神沒有再往下細想，而是對著艾文發動了又一個超階魔法。
“超階魔法，‘真實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