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瘋子，你該不會是用了‘靈魂毀祭’來獲取魔力吧……”
紐因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現在的林曉竟然還能用出第十位階的魔法。
按照常理，等級達到99級的精英施法職業，在魔力全滿的情況下，也最多隻能用出一次第十位階的魔法而已。
能夠解釋林曉魔力來源的唯一答案便是他用出了暗影牧師最禁忌的職業特技。
“靈魂毀祭”！
這是一種透過永久性地自毀靈魂來換取魔力的職業特殊技能。
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搏命技能。
在艾法世界，人物等級反映了靈魂的強度。
將靈魂自毀，除了會永久性地降低智力，精神屬性外，還會永久降低等級上限。
要想換取足以釋放出“第十位階魔法”的魔力，施術者的等級上限估計會從99級衰減到79級。
這不僅意味著從此以後，施術者的第一次等級上限將會遠低於其他人，更是宣告了他再也無法獲得唯有到達99級才能獲得的神格之種。
換言之，一旦用出了“靈魂毀祭”，一個人的成長便就此終止了。
這對於一生都在追求力量的紐因特而言，絕對是比死還要可怕的後果。
“看來要想以一個第十位階魔法就接下第十二位階魔法還是有些太勉強了。”
林曉看著自己周身的暗影帷幕逐漸變得稀薄，便又使用了一次相同的魔法。
“你……你這人……”
紐因特已經傻了。
再一次使用“靈魂毀祭”來換取魔力，眼前之人的等級上限應該只有59級了吧。
其實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林曉的做法。
在立即死亡和降低等級上限之間，恐怕很多人都會選擇後者。
但是讓紐因特不理解的是，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能做到如此淡定的自毀靈魂？
再怎麼說，付出瞭如此沉重的代價，臉上的表情總應該更沉痛一點吧？
他實在是想不通。
兩人大約僵持了兩分鐘，“霜天亂舞”的持續時間終於結束。
可林曉的“魔影帷幕”卻並沒有消失。
作為第十位階的暗影防禦魔法，“魔影帷幕”的效果並非只是單純的抵禦傷害這麼簡單。
只見一個泛著黑色光芒的魔影從帷幕中緩緩升起，向前吐出了一道道黑氣。
黑氣模擬著“霜天亂舞”的形態，化作同樣數量的暗影刀鋒刮向了呆立在空中的紐因特。
“危險！”
在紐因特失神的瞬間，玄霜主動解除了和他之間的合體狀態。
它用龐大的身軀擋在紐因特身前，替他承受住了“魔影帷幕”的全部反擊。
“老師！”
將被暗影刀鋒颳得遍體鱗傷的玄霜收回了馴獸德魯伊的儲獸空間，紐因特瞪著血紅的雙眼看向了神情平靜的林曉。
“閣下甘願如此自毀靈魂，我確實自愧不如。”
“你我不若就此罷手，薩克和你們的秘寶我都可以交出，但我的這件秘寶卻是不能由你帶走。”
“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此刻的紐因特已經無心再戰，就連在參加第二試煉前的雄心壯志也都完全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