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掀開車簾,我一下就看到了攔在馬車前的木楹,還有木楹身後的梅嚴。
“公子。”木楹對我行禮。
我下了車,將她虛扶而起。
“你們怎麼來了?”我把疑惑的目光放到一旁的梅嚴身上。
“聽說你受傷了?”梅嚴眯眼笑著問我,十分開心的樣子、
我瞥了他一眼,不甘不願地點了一下頭,不過我又迅速加了一句“小傷而已,不足掛懷。”
梅嚴可不管我是小傷還是大傷,總之,只要是我受傷了,於他而言,都值得開心一下。
“進馬車吧,我給你看看。”梅嚴對木楹示意了下,木楹立刻會意,幾步上前打起了車簾,梅嚴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也不管我,徑自上了馬車。
“......”
這好像是我的馬車吧?這麼狂妄沒問題嗎?
我在心裡狠狠記了他一筆,隨後跟著進了馬車。
“別動。”梅嚴皺眉看著下意識就要出手反抗的我,眸光瞬間就冷了下來。
“我自己來就好。”我毫無畏懼地回看他,堅持維護自己的原則。
梅嚴可笑地看著我,雙手抱臂“好啊,你來,你的右手應該已經抬不起來了吧?”
我抿唇,臉色一下就暗沉了起來。
他果然還是發現了,即便我已經儘量掩藏地滴水不漏。
眼見我們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僵硬,木楹終於開口了,她來到我身邊,微笑著對我道“公子,就讓奴婢來服侍您吧?主子讓奴婢跟來的意思也是這個。”
眉頭稍稍一皺,我心裡估量了一下梅嚴和木楹各自會帶來的後果,最終下定決心道“好吧,本相肚裡能撐船,就不跟你計較了,來,替本相寬衣,梅嚴大人。”
木楹愣住,眸光霎時就黯淡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起身退開,讓出了地方。
對於我的決定,梅嚴也很詫異,但比起這個,他更好奇我這麼決定的原因。
僅僅是想要羞辱他麼?
怕不會這麼簡單。
“沿路向西三里,有一片蒲飛草,你去摘些來。”梅嚴轉頭吩咐木楹。
木楹看了看梅嚴,又看了看我,點頭下了馬車。
馬車裡現在只剩下了梅嚴和我,我忽然就覺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忍不住就嚮往後一縮,誰知一下拉扯到受傷的右肩,痛得我整個臉都白了。
梅嚴眯眼靠近了我,伸手就開始解我的腰帶,我立刻用左手壓住了他在我腰間的手。
“不必,我自己就可以。”
“在我面前逞強的人通常沒什麼好下場。”梅嚴冷笑了一下,趁我行動不便,並指點住了我的穴道“你想試試麼?”
我咬牙,氣得說不出話來。
堂堂一代神醫居然對自己病人的這樣,也真夠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