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屏郡的夜裡並不黑暗,作為龍延州的州牧治所所在,哪怕是一條背街,亮化做的也都非常不錯。
李垣爍隨胖子來到原屏郡就被他扔到大街上,吩咐他自己要去報備,讓他自己對付一晚上。
李垣爍點點,有錢了也能住的起旅店,要了明天匯合的地點,便與胖子揮手告別了。
“爍啊,可別瞎寫啊!明早上記得來找我!”看著消失在街角路燈下李垣爍,胖子突然大喊道。
李垣爍聽了也沒有答覆,輕笑了一聲繼續前行著,那胖子應該是腦補了些恐怖的東西,否則也不能一再囑咐。
他沒跟胖子一起走是因為有事情要做,這個時間如果那幾位沒轉性的話,那一定在異聞社的活動室。
在路口攔了輛計程車,他報出未拆房的位置,那是19路終點前的第二站,社團活動室的所在地。
“兄弟,那位置有點偏啊,得加十塊。”司機上下打量了下李垣爍說道。
“可以。”李垣爍聞言連連點頭,這在過去是絕對不可能的,那時候的他可是鬱郁不得志,每日都在為錢掙扎,十塊錢那可是一頓飯的價格。
不過從今天起,一切都不一樣了。
路確實有點偏,周圍更是靜,因為位置不好,味道和灰總有飄落,城市建設也就把那片刨除掉了,留下的都是老房子,以前來的時候住的也都是老人,靠終點近做一些賣鮮花的買賣,不過這個點也沒什麼人活動了。
李垣爍下了車,看著緊鎖的大門,慘白的路燈照著二節樓的牌匾,上面寫著異聞社三個字。
“畢業之後,大家都變得成熟了吧。”李垣爍看著那緊鎖的大門,彷彿鎖上了校園時的記憶。
李垣爍停頓了兩秒,從包裡掏出沒吃完的泡麵,掰掉一根就要上前,而在這時異變突生,一股白煙從遠處飄來,瞬間席捲了這蒼涼的街道。
白煙入鼻,帶有一股檀香味兒,李垣爍轉過頭去,就見煙霧中出現一座多手神像,那神像並無表情,但每隻眼睛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或憎惡或慈悲,或怨恨或悲鬱。
“我就知道,你還會,回到這裡的。”一個有些空冥的聲音從神像後面傳來。
“許久不見,你還是這麼闊綽。”李垣爍打量完神像,將目光看向神像下方,那幾個抬著神像的人影,其中一個拿著制煙器,正用小扇子扇著。
“你,看出來了?”王奇思聞言一驚,隨後指著那神像說道,“我跟你講。。”
“先進屋。”李垣爍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指著那幾個抬著神像順臉淌汗的成員說道,“你還是這麼不顧及別人啊。”
王奇思被噎了一下,不滿地瞪了李垣爍一眼,隨後還是飛快的拿出鑰匙把門開啟,並讓幾個成員將神像放入屋裡,他也順手將制煙壺放到一個雜亂的桌子上,等他回頭一看,李垣爍已經將一堆東西塞進包裡了。
“爍啊,這段時間去哪裡了,電話也不接,我貼了一個月的尋人啟事都沒找到你。”王奇思拉過一張椅子,坐在門口的正中央,如果堵門一樣。
“尋人啟事?”收拾好東西的李垣爍聞言臉色一變,“難怪有次找工作面試官問我出來家裡大人知道嗎?奇思你害人不淺啊!”
“這不是找不到你著急嘛!”王奇思看向李垣爍“畢業一聲不吭就走了,你忘記我們曾經的約定了嗎?”
“這種事情你還好意思提?”聽到王奇思的話後李垣爍當場怨念就出來了,“當初我勸你不要招筆仙,不勸還好,竟然還跑天台上去了,讓我把風就算了,出了事竟然讓我頂雷,我畢業證差點拿不到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