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前九世只是糟糠。”李垣爍清笑道。
“分給誰吧，流沙神食之更惡，執念於你更是能磨練猛鬼心性，待你開鬼蜮時也好不心性大變。”老白說道。
“修行還有這樣的風險嗎？”李垣爍問道，結果身邊的老白卻消失不見了，再看車窗外，竟然是科技組長在敲窗。
“來人就神隱，這很容易讓我聯想到師父，懷疑這世界也是假的。李垣爍抱怨了一句，搖開了車窗，卻感覺車內空氣瞬間變冷。
“幻覺也有感官上的。”李垣爍嘟囔道，結果突然一隻手掐住他的胳膊，疼的他差點叫了出來。
“幻成這樣，跟真的也沒什麼兩樣了。”李垣爍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著車窗外與自己勻速前行的科技組長，微笑道，“這麼巧啊。”
“巧什麼我們一直跟在你後面，見你行了後又自言自語又呲牙咧嘴的，尋思問問要不要跟我們回郡醫療室。”科技組長道。
“不用了，我感覺我已經沒有問題了。”李垣爍聞言連忙擺手，他回去還有事情要做呢。
“真不用嗎？”科技組長聞言愣了一下，想起剛剛他抽動嘴角的樣子，勸道，“你這次遭遇的可不是普通東西，跟被意識體衝到了可不一樣，我們當時用偵察儀器照過了，那九顆骷髏頭可不是能用科學解釋的，感覺是有點偏唯心的事物，精神層面的東西，可不能大意啊！”
“放心，我心裡有譜。”李垣爍感謝著，他指著車窗說道“你進來坐坐？”
“機甲沉著呢，你這車帶不動，我走走挺好。”科技組長道，“你怎麼把那傢伙制住的？”
李垣爍對科技的沒有意見，見對方也沒什麼架子，於是便將入鎮到甦醒這一段時間的事情都跟他講了一遍，什麼破陣，九執念輪迴，前塵舊夢，聽的科技組長一愣一愣的。
“唐僧去取經遇到的不是一個沙盜嗎？在你這怎麼就變成流沙神了？”組長皺眉道，歷史課他可是考的A。
“那可能是其萬千化身之一，對映現實中就成了正史中的樣子了。”李垣爍看向車窗外飛馳的道路說道。
“是後人幻想出來的才對吧。”科技組長不服道，“都沒有類似的書籍，可見寫書的都不敢這麼寫。”
“人生所見種種，你又如何能分辨出哪個是虛幻哪個是真實呢？”李垣爍聞言回頭一笑，這位組長一看上學時就是好孩子，不去淘集市的古董書攤。
“嗯，有道理。”科技組長聞言點點，隨後嚴肅地看向李垣爍，“要不你還是跟我回郡裡看看腦子吧。”
“算了吧，你很忙的。”李垣爍再次拒絕，“三縣域這一次損失這麼大，偏偏又是在支援東魚縣域時期發生的這種事，你說這個責任最後會落到誰身上？”
“郡總長吧。”
科技組員說著，車裡便陷了沉默，只剩下馬達聲呼呼做響，馬路上的標示牌被路過的車所帶來的風颳的直晃，上面寫著距離東魚縣還有八十里。
黑水縣域的廢棄火車站，一個猶如流浪漢一般的人坐在那裡，他一旁支著野餐鍋和桌子，那桌子上擺著香臺。
從他三天前來到這裡開始，他便每隔一段時間就點上一根香，但即使這樣，他的香也不多了。
出神望著自己鍋流浪漢彷彿走神了，直到香滅了，要點上香的時候，他才發現周圍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人影。
“教眾徐有福拜見諸宮衛！”看到了大衣上的隱晦花紋，徐有福激動的拜倒在地，他一是激動自己終於完成了任務，二是內九宮的人，可不是他這個資格能見到的。
“你在此處立香堂何事？一個教眾，似乎沒有這個資格。”那站在最前整個人都包裹在兜帽大衣裡的人問道。
“宮衛明查，是擋來道人讓信眾等候諸位特使的。”徐有福聞言一哆嗦，教內的規矩可是很森嚴的。
“擋來道人？”那人聲音漸冷，“擋來道人也沒有資格吧。”
“一切都是掌爻的意思。”徐有福顫抖地抬起頭來，小心地說道，“如今靈管司圍困掌爻于丹府內，盡數戰力都被吸引了過去，掌爻覺得這是一次時機，趁著他們戰力空虛之際，可以拔掉他們在各縣域的支部，這樣以後我教傳教的時候就不會有人搗亂了。”
“求援就是求援，弄的像是為教中考慮似的。”那人眉頭一皺，“怎麼？怕我們兄弟事後分功勞嗎？”
“不敢不敢請真人千萬不要誤會！”那徐有福聞言連忙叩首，“我家掌爻怎麼會忘記諸位的恩典，只是覺得這樣一舉兩得才提出這樣的建議的。”
“哼！量那小子也不敢！”那人冷哼了一聲，隨後對身後的八人說道，“兄弟們，拔除縣域靈管司那些蟲子，到掌教他老人家那裡也是大功一件，做還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