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貫姓名,羊肉串哪來的!”為首主將袍的陰差一腳踏在那青臉胸口問道。
“東魚縣阮中秋,羊肉串是從拉不死串串香店裡拿的。”青臉被踩的面容扭曲猙獰,身上黑氣直冒,顯然被傷的不輕,它勉強擠出話來問道,“你們是誰?”
“哼!本捕乃東魚陰陽司下屬差役。”那玄服陰差伸手拽下腰間陰牌衝青臉一晃,接著說道,“你犯陰律偷盜之罪,怎麼判由城隍老爺定奪,帶走!”
“別,別差役大哥,我這不是偷盜,我這是做好事,那家肉不新鮮,鍋裡還下大量有害新增劑,還放止瀉藥,我是為民除害啊!”那青臉意識體見自己身上嘁哩喀喳的被上了鎖鏈,連忙高喊道,“我是良民啊!”
“良民能修到冤魂境?”差頭冷眼掃了一下遠處大樹,“你若說的屬實,自有使者如夢懲戒,還輪不到你來代庖!”
陰風席捲眨眼就消失在街道上,畢老二張老三緩緩地從樹後面走了出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剛剛那陰差好像看到了他們。
“怎麼辦?”張老三問道,一想到剛才那陰差掃向這邊,他就一哆嗦。
“陰司出現,這個情報的價值能把兩道天眼符的錢勾回來了。”畢老二說道,“我們走!”
住在太平鄉站醫療所睡了一宿的李垣爍並不知道陰司已經可以在東魚縣域巡遊了,此時他正在和其餘幾個病號吃著早餐。
“鄉站的裝置還是太差了,這麼養起碼要養半個月。”李垣爍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道。
“骨肉都接上了,不使勁沒事。”王超喝著粥,毫不在意的說道。
“事情都解決了,諸位要不都跟我去縣醫療室治一下吧,那貨站老闆背後恐怕還有黑手,他們要是睚眥必報的話,衝擊鄉站你們連反抗都做不到。”李垣爍聞言笑了笑,“我叫那帽員長送我們過去。”
“行,話說躺這半個月都躺累了。”王超點點頭同意道。
李垣爍給帽員長打了個電話,對方開車過來送他們,一路上聊起了那案子的事,當得知貨站老闆是以意識體附身控制意識才造成眾人有話說不出,有槍不能用的時候,那帽員長才恍然大悟。
“駕馭意識體,還真是可怕的能力啊。”帽員長心有餘悸地說道,“當初我們一個兄弟可是說跳高架橋就跳高架橋。”
“那位跳高架橋的是我村點輔助的里長遠親,要不然我也不能知道這事。”李垣爍開口說道,“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就別一而再再而三的過去了,警覺到就趕緊上報過來。”
“也怪我,當時看著也不是意識體也不是妖魔的,我尋思人還能反了天咋滴,現在想想真是太自以為是了。”帽員長感慨道,隨後突然表情一愣,然後對副駕駛的李垣爍道,“一說這個,我想起來一件事,跟這個有類似的情況。”
“什麼事?”李垣爍問道。
“有一個老漢報警,說有自己的兒子被狐狸精眯著了,但是等我們去了他又不說了,問他兒子他兒子說他精神不好。”帽員長回憶道,“後來那老漢又來我們帽所兩回,結果剛要寫筆錄的時候,就寫不出來扭頭就走,現在想來,沒準是意識體附體了。”
“按理來說在帽所那些東西進不去的吧。”趙虎沉聲地搭話道。
“你可拉倒吧,青峰鎮那邊靈管司都讓意識體給端了,追的總次長直跑,這種事情得看情況,遊魂那種東西可能還差不多,來個猛的你試試?”焦立明冷哼道。
趙虎聞言不服,立馬擺出正氣煞氣的說法,焦立明也跟著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兩個人鬥嘴了半個小時才消停了下來,誰也不服誰。
“那老漢後來你有沒有遇見過?”見他們安靜了,李垣爍出聲問向帽員長。
“那老漢沒事,不然我也不能放下,遇到了幾次都很正常,但就不能提他報警的事,一提他就跟中了法術似的,說不出來話。”帽員長說道,“他家我去過,兒媳婦挺漂亮的,兒子也挺勤勞的,沒發現什麼異常。”
“看來沒什麼大事,但畢竟有復甦事件因素在裡面,等我傷好了,我會親自過去看看的。”李垣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