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雲姬明白，就算自己成為了最受寵的司徒震天的昭明夫人，眼前的這些人至始至終都從未看得起過自己，包括那些僕從與婢女都從未看得起過她。
想到自己如今終於成功了，成功地將他們踩在了自己的腳下，東方雲姬怎麼能不高興，怎麼能不覺得要陶醉了，心裡又怎麼能會不生起尊榮感呢？
……
一輛豪華的馬車不快不慢地行駛在官道上，林墨躺在馬車裡，腦袋枕在柳若水的雙膝之上，心情那是好到了極點，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大人，我們這麼做真的沒問題嗎？”柳若水有些擔憂地道。
想起林墨在瀾州城內乾的重重事情，尤其是給司徒震天下的那些套，畢竟林墨曾與司徒震天是朋友啊，現在卻將司徒震天都趕下了國主之位。
而且還將司徒震天給軟禁在了的德風殿中，並且還派人殺了東方博，那東方博可真的是一心為了申國著想，鐵血了大半生的將軍啊！
柳若水總覺得林墨如此做，手段有些過於狠了，柳若水擔心林墨做出這等禍亂朝綱的事情，實在有些損陰德，心裡不免有些擔心林墨。
與柳若水相處了這麼久，又如此相知了，微閉著眼睛享受著按摩的林墨自然是看穿了柳若水心裡的那份擔憂，當即一臉風輕雲淡地安穩起了柳若水。
“若水啊，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再說了，我本就不是個什麼好人，幹出的缺德與有損陰德的事情，又不是隻差這一件。”
對於林墨來說，什麼手段陰狠不陰狠的，只要達到最終的目的，又不是傷及無辜之人，就算是手段著實陰狠與損陰德了些，也是無所謂的。
然而柳若水卻依舊是有些擔憂，將司徒震天給趕下國主之位，將其軟禁起來，這從道理上想，柳若水還是想得通的，必將要司徒震天來揹負那些名嘛！
可為什麼要殺東方博那等忠過忠君之人？將其從東方家之位上趕下去不就好了嗎？為何非要殺了他了？難道就是為了滿足東方雲姬那個狐媚女子的要求？
柳若水有些想不明白！
睜眼看了一眼柳若水臉上的負責之色，林墨嘆了一聲，緩緩說道：“若水啊，你知道嗎？要從這個複雜紛亂的世界中脫穎而出，就得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柳若水忙追問道。
林墨淡淡道：“在如今這個世道上，好人或許不會死，壞人或許也不會死，但是像東方博那等只會愚忠的人就一定會死，因為這種人只會擋路。”
說著，林墨將柳若水的一隻手溫柔地握入掌中，柔聲說道：“為了完成佈局，我需要東方雲姬對我的真正歸心，為了滿足東方雲姬的一切要求，我就必須派人殺了東方博。”
“可大人，東方博是好人啊！”柳若水忙說道。
“好人？哈哈哈——”林墨驟然發出了一陣令柳若水不明所以的笑聲。
待笑罷，林墨嘆聲說道：“若水啊，每個人都是兩面的，就想東方博，他在忠國忠君上確實稱得上是一個大大的好人，但你知道的他的另一面嗎？”
“東方博的另一面？”柳若水很是疑惑，也有些好奇。
每個人都兩面的這個道理，柳若水是明白的，比如他柳若水就自己的另一面，那便是她曾經殺過人，而且是無辜之人，而且不止一個人。
“是啊，東方博的一面！”林墨點了點頭：“東方博也有他的陰暗一面，就是他這陰暗一面，東方博可是一個滿手血腥與骯髒的劊子手啊！”
說著，林墨露出了一副追憶的模樣。
“約莫三十多年前年前吧，那個時候，你燕白魚的燕國還只二十七大諸侯國主最弱小的一個，就是這個東方博，經常領著一股軍隊在燕申邊境進行燒殺虜掠。”
“若是遇到了精壯男子，就將其帶回申國進行苦役，若是遇到了年齡合適的女子，就將其虜了進行販賣，若是遇到了老弱婦孺，就會下令全部砍殺。”
“其實呢，這東方博不僅僅燕申邊境幹這些事情，在其他邊境也幹這些事，直到三多年前，大人我領著燕軍將申國的十萬精銳全滅，申國與東方博才消停了下來。”
聽著林墨的這番話，柳若水震驚得都快合不攏嘴了，她哪裡能想到看著一副正義凜然的東方博竟然幹過那許多畜生都不如的爛勾當。
抓捕苦役，虜掠女子，還肆意砍殺老弱婦孺，柳若水只願是自己聽錯了，但柳若水的心裡清楚地明白，自己絕對沒有聽錯，而林墨在這種事情上也是不會亂編的。
因為太容易被戳破。
看著柳若水很是複雜的臉色，林墨揉了揉她的玉手以作寬慰，而後又柔聲問道：“對了，若水啊，你知道三年多前的申國的疆域有幾個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