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禁軍士兵甲冑的男子,在宮娥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先後對宣遠和宣姝太后鞠了一躬後,恭聲道:“太后娘娘行動失敗了,除臣之外,其餘全部被殺。”
宣姝太后臉上的喜色頓時一凝,微怒道:“失敗了?怎麼可能?你可是大劍師,手下還有帶去了數位劍師,十數名大劍士,怎麼可能失敗。”
聽著兩人的對話,宣遠一臉茫然:“太后娘娘,什麼行動?臣為何不知?”
宣姝太后看了一眼宣遠,又猶豫了一下,方才看了那男子一眼,示意讓他將自己佈置的行動,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宣遠。
在乾天城外官道上,劫持蕭舒雅的那群黑衣人,正是宣姝太后派去的,她準備劫持蕭舒雅,以威脅林墨,讓其真正的歸於自己的麾下,可最終還是林墨棋高一著。
聽完那男子的講述,宣遠臉色一變,嘆聲道:“太后娘娘,您糊塗啊!你如何要去打那蕭舒雅的主意?那蕭舒雅回平州,林子雍做事是何其,怎麼可能會不派遣境界強大的大修行者來護衛她的安全。”
“臣斷言,那蕭舒雅出城時之所以會那般高調,還有她那些低境界的修行者,一定是蕭舒雅和林墨故意放出的誘餌,目的就是引出我們的人,殺之。”
“唉,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弟弟想個辦法才是!”聽著宣遠的嘆惋之語氣,宣姝太后也跟著嘆了一聲,沒想到此次劫持不成,自己還損失了四位劍師,十多位大劍士,這可真是折兵損將了。
比起修行者,宣姝太后與榮王等人遠不能林墨,此次損失的這些修行者,卻也傷了宣姝太后不少的元氣,尤其是那四位劍師的死。
宣姝是自己的姐姐,但更是大乾的太后,宣遠不敢說話太重,只好依著宣姝太后,開始想主意,這時那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道:“太后娘娘,這是在阿慧身上發現的一封信,是給您的。”
接過男子的信,見信的封面上寫著“太后親啟”四個行書大字,宣姝太后微微一驚,而後便開啟信看了起來:
臣林子雍拜見太后娘娘,現臣有三件事啟稟太后娘娘:一,日後若是再敢動我身邊女子分毫,臣保證您再無一名修行者可用。二,重禮已經送上,請太后娘娘接受。三,萬物皆有價,臣期待和您繼續做生意。
看完信,宣姝太后將其合上重重拍在身旁的矮桌上,怒聲道:“這林子雍好大的膽子,竟敢在信中威脅哀家,還寫明瞭自己的名字,就不怕哀家告知榮王嗎?”
宣遠起身拿過那封快看了一眼,然後扔進炭爐中,燒為了灰燼,宣姝太后伸手想攔,可是已經遲了,當即急色道:“弟弟,你這是做什麼,這可是林子雍助我們拿下刑戶兩部的證據啊,若是交於榮王,榮王當然饒不了他。”
宣遠坐回原位,搖頭笑道:“沒用的,太后娘娘,這信中只提及與您做了生意,送了您一份禮,何曾提及助您拿下刑戶兩部了?再者,這信中還對您有威脅之詞,恐怕榮王,榮王只會設下計策,借林墨之手除掉我們的培養的修行者了。”
聽得宣遠此話,宣姝太后心裡又是一氣:“難道我們就這樣被林子雍給壓著?仍由他出價,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周旋於我們於榮王之間?”
想到自己雖然貴為堂堂大乾的一國太后,手握半壁權力,但手下能用的境界強大的修行者屈指可數,與林墨的墨宗相比,恍若那螢火之光與皓月之輝,根本不值得一提,宣姝太后心裡很是不忿。
宣遠忙拱手笑道:“太后娘娘請您放心,臣已經與月宗之人聯絡上了,過不了幾日,臣保證您一出心中惡氣,給林子雍一個下馬威,殺殺他囂張的氣焰。”
“那林子雍的事,哀家就有勞弟弟多多操心了!”想到月宗之人已經來了,正在針對林墨設局,宣姝太后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將林墨的事交於宣遠處理後,宣姝太后心中感到一陣暢快,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每當即問道:“對了,幾日後就是西域熱娜公主的招親,弟弟可準備好人了?”
“太后娘娘放心,臣早已準備妥當,定不會讓榮王得逞。”宣遠施了一禮,露出了滿臉的笑容,顯然對自己準備的人很是自信。
“對了,哀家聽聞,林子雍也要參加那西域熱娜公主的招親,可是真的?”
宣姝太后當初收到手下人傳來的情報時,心中也很是震驚,她完全沒想到,塵世傳言未曾修行,也未曾修習武藝的林墨竟然也摻上一腿,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宣遠想了一下,道:“應該是真的,那林子雍一向風流,估計是在鸞英之宴上被那西域公主迷上了,心血來潮就去了,也有可能皇帝逼著他去的吧。”
宣姝太后朗聲笑道:“這林子雍倒也是命苦,連武藝也不會,就被逼著去參加招親考驗,也好,武試山遇到了,讓手下人趁機教訓他一下,但也別傷了他。”
“是,臣明白了!”宣遠恭聲回了一句,又問道:“太后娘娘,臣等需要將是林子雍助我們扳倒的訊息,暗中透露給榮王知曉嗎?”
“不可!”宣姝太后急忙揮手阻止道:“現在林子雍立場未明,此舉只會逼迫他投向榮王,若真是投了榮王,恐怕會對我們下手,以彌補這次榮王的損失。”
“再者,林子雍此人行事老辣,並未給我們留下幫助我們的證據,加上榮王又多疑,我們就算透露給他這個訊息,恐怕他也不會,只會覺得是我們故意迷惑他,故意讓他猜忌林墨,我們好招攬林墨。”
“是,果然還是太后娘娘看得通透。”
榮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