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寒千月的這番話語,林墨低首看去,正發現方才情急之下,在權慶面前,為了證明自己與她的關係,把她的手給牽住了!
她的五根冰涼的纖纖玉指泛著隱隱的月色光芒,像美玉一般,散發淡淡的女子清香,此刻察覺到的林墨。才急忙放開她的手,道起了歉。
“啊,抱歉,寒宗主,是在下失禮了!”
還別說,這小妞的手還真是柔嫩,只是可惜有些冰涼!林墨回想方才的觸感,不由得暗自自言自語了一句。
“韓宗主,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見寒千月這般小女人的嬌羞姿態,林墨著實嚇了一跳,心裡有些發怵,就像看見燕白魚正帶著“會心”的看著自己似的,殺意有些凜然。
被鬆開手的寒千月臉上嬌羞驟然不再,浮起冰冷的面容,帶著些森然的笑意道:“怎麼?本宗主突然學學尋常小女子撒撒嬌也不行?”
憶起剛才在朱雀天街之上遇到一個陌生女子向情郎撒嬌的場面,寒千月便照著學了一下,而後此刻在林墨面前施展了出來。
林墨渾身一顫,邊走,邊連連擺手道:“不不不,當然不是,寒宗主是女人,自然也有撒嬌的全,只是寒宗主你實在是不合適那般姿態,著實令人心中發怵。”
見林墨那連連擺手的傻傻模樣,寒千月突然掩嘴淺淺一笑,柔聲細語道:“好了,大不了小女子不在學了便是。”
寒千月掩嘴淺笑的這一瞬間落在林墨雙眸之中,林墨只覺得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從心頭湧起,胸中的一個東西也猛然跳動了一下,而後愣愣在原地站了一下。
但愣神的時間只有那麼極短的一瞬間,
安定下心神,兩人結伴來到了一條岔路口,林墨拱了拱手,笑道:“寒宗主,皇帝陛下還在東暖閣等在下,在下得往右走。”
寒千月拱手回了一禮,微笑道:“林宗主自便,小女子在皇宮中見識一番,再見兩個人,就會自行出宮的,不會招惹什麼是非的,還請林宗主放心。”
林墨點了點頭,轉身就欲走,可邁出一步,就停了下來,用商量的語氣道:“若是寒宗主你不介意,在下派我的這名護衛隨行保護你的安全,可好?”
林墨看了一眼息風。
寒千月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下來:“好,剛好小女子不怎麼認識宮中的路,有林宗主的這名護衛在,也好為小女子領領路。”
“如此,那在下便告辭了!”說完,林墨領著仇雲,頭也不回的朝東暖閣去了。
目送著林墨走了,寒千月收回目光。對息風拱手道:“還請帶路,小女子想去這大乾皇宮的御花園瞧瞧是怎麼樣的一番風景。”
息風點了點頭,然後拱手回了一禮,也沒有說話,邁開步子,就在前帶路了起來。
“宗主,那林墨是何意思?是名目張膽的在派人監視你嗎?”看著前方的息風,小螢不滿了起來,仿若受到了羞辱一般。
“無妨!”寒千月淡淡一笑,便領著小螢,跟上了息風的腳步。
行在去東暖閣的路上,滿臉疑惑的仇雲忽然道:“宗主,屬下不明白,那寒千月明知道您派息風去是為了監視,她為何直接答應了呢?”
林墨沒有直接回答,順手摺下路邊的兩枝粉色梅花,在鼻前輕輕嗅了嗅,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反問了一句:“她們為何不答應呢?息風可是本宗主身邊的人。”
聽著林墨,仇雲茫然不解了片刻,便露出了豁然開朗之色:“哦,屬下明白了,有息風在,她們能在宮中暢通無阻。”
林墨笑著點了點頭。
誠如仇雲所說,寒千月與小螢兩人都是生面孔,知道沒有息風在,她們在宮裡行走定然會受到禁軍士兵盤問,有息風在,會為她們省去許多的麻煩,自然是答應了。
將兩枝梅花拿在手中,林墨唇邊泛起著微微的笑意。
不急不慢的行至東暖閣,將雪衾斗篷交給仇雲,林墨拿著兩枝梅花,徑直推門進入了東暖閣,便看見大乾皇帝坐在案後,滿面的喜色。
“臣參見陛下!”林墨行了一禮。
“子雍不必多禮,快坐快坐,朕與分享一個喜事。”見林墨來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喜色的大乾皇帝起身,拉著林墨讓其在坐下。
待自己也坐回案後,大乾皇帝開心異常的道:“子雍啊,你可終於是來了,你是不知道啊,今日早朝可熱鬧了,榮後兩黨可是爭吵開了。”
曹源縱子行兇,事情鬧得太大,這戶部大夫一職有很大的可能是不保住了,而且榮王還有可能再損失一個刑部。
再者,簡英的死造成榮後兩黨的矛盾再次升級,尤其是簡文成對曹源的仇恨,那簡直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大乾皇帝焉能不喜?
見林墨沒有回話,只是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著自己,一言不發,大乾皇帝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開心過了頭,也有些失了皇帝儀態。
為了防止樂極生悲,大乾皇帝當下鎮定住激動心情,嚴肅的問道:“子雍,朕來問你,曹巖殺簡英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這步棋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