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各國使團全部進入帝都,入住了各大官家驛館,而林墨也帶著薛靜姝以及白芷蘭一行人回了林府。
剛下了四馬銀駟,站在府門前,看到那值守府門的護衛那嚴肅的神情,林墨就察覺到了府內有些不對勁。
進入府內,眾僕從都認認真真的做著事,沒有在像往日那般接頭接耳,見林墨極白芷蘭一行人回府,也只是行了一個禮,就繼續忙活手的事情去了。
“子雍,為何我覺得你此刻氣氛這麼壓抑了?”薛靜姝行在府內,察覺到氣氛與往常那輕鬆愉快的,全然不同,到處都透著一股肅穆之意。
“應該是白魚姐姐已經到了!”白芷蘭接了一句。
薛靜姝明白了過來,但是心底間又生起了新的疑問:“子雍,為何我感覺你府裡的都很怕你的妻子呢?”
“應該發生什麼事了,請王妃娘娘隨我移步!”說罷,林墨在前領著一行人往內院裡行去,一路上的僕從都鴉雀無聲的在默默做事。
剛走到內院大門處,薛靜姝便看見有八名身著銀甲的女子恭肅的直立在那裡,手裡持著長劍,領頭的是兩名三十歲出頭的女子,冷麵寒霜,英姿相當逼人。
當息風與仇雲看到那兩名冷麵寒霜的女子,心裡不經打了一個寒顫,看著那兩名女子,透著驚懼不安之色。
那八名女子見林墨極白芷蘭一行人來了,也只是拱著手齊齊的行了一禮,並沒有說參見之類的寒暄之語。
林墨點了點,也沒有說話,而後帶著白芷蘭一行人進入了內院之中,息風與仇雲也想跟著進去,當接觸那兩名女子的鋒利目光時,旋即乖乖的站在了大門處。
息風與仇雲可都是大劍師境界的大修行者,連他們二人都對那名女子如此驚懼,不敢有絲毫違逆她們,長孫憂音、薛靜姝、柳若水,何芸兒及其小婉不經心裡生起了疑惑。
也不知道她們是來歷,為何讓息風仇雲這等大修行者都如此驚懼不安。
行進內院,一行人見到雪地似有隱隱的血跡,長孫憂音五女心中又是一驚:難道方才府裡發生了爭鬥?
此刻,柳若水心裡更是惴惴不安,想到自己和林墨那特殊的關係,柳若水不知道令府中眾人都如此敬畏肅穆的主母,會如何對自己。
會把自己逐出林府嗎?不,這是柳若水最不想看到的!
推門進入主屋之中,林墨一行人便看到了一名身著淡黃色衣裙的女子,神情凝重,正拿著一個形似奏摺之類的東西在批閱,身旁一名身穿青色夾襖的婢女伺候著筆墨。
見女子正在批閱東西,林墨一行人行進屋內,百里傾城輕輕將房門關上後,跟著林墨等人乖乖的站在了門口等候。
不多會兒,那女子批閱完了,便將所有的奏本交給了身旁的青衣婢女,青兒,讓她拿出了房間,去辦事去了。
青兒走了,那女子一抬頭就看到林墨正帶著暖暖的微笑看著自己,玉容之上的凝重之色瞬間化為了飽含著無限溫柔的笑容。
當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時,除白芷蘭與百里傾城之外,長孫憂音五女都露出了極為驚豔之色,因為面前的那位女子實在是太美了,仿若那天使一般。
精緻非常的鵝蛋臉,一襲淡黃色的衣裙配合女子的一顰一笑都透著隱隱的貴氣,再加之她又得美豔無雙,身姿更是曼妙,連同為你的長孫憂音,都不得不為之驚歎。
林墨伸出雙手,那美豔女子溫柔一笑,起身小跑幾步,直接飛撲到了林墨懷中,而後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夫君,都快一個月沒見了,想死妾身了!”
林墨抱著著美豔女子的纖腰,開心的在地上轉了幾圈,柔聲道:“夫君也一個月沒見我的娘子了,我也想你呀!”
這名美豔女子,正是在墨雲山上為林墨披雪衾斗篷的女子,也是林墨的妻子,巔峰三宗之一的墨宗的主母,燕白魚。
說完,林墨要便對著燕白魚的香唇吻上去,可卻被燕白魚用手擋住了,燕白魚看了一眼長孫憂音五女,撒嬌道:“夫君,這裡還有這麼多人了,晚上吧!”
“好吧,一切聽娘子的!”林墨點頭一笑,便將燕白魚放在地上,而後牽著燕白魚的玉手走到她方才批閱東西的矮桌後,坐了下去,將她擁在了懷裡。
林墨與燕白魚坐定,白芷蘭與百里傾城上前一步,行了一個萬福禮,齊聲道;“芷蘭(傾城)見過白魚姐姐,問白魚姐姐安好!”
“好,姐姐一切都好!這些日子都是芷蘭傾城你們二人照顧夫君,你們辛苦了,快快坐下吧!”燕白魚會心一笑,林府大夫人之風盡顯。
“謝白魚姐姐!”白芷蘭與百里傾城齊齊道了一聲,便坐在了林墨兩側,而百里傾城也是出奇的乖巧,像個乖乖女似的坐著。
白芷蘭與百里傾城坐下,小婉與何芸兒是兩人的貼身婢女,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在一旁伺候著,在燕白魚面前,不敢露出半點兒怠慢之姿態。
因為她們兩人察覺到了,這位主母怕是一個一絲不苟的嚴厲之人。
招呼好白芷蘭與百里傾城,燕白魚看向長孫憂音三女,道:“夫君,你信上說你在帝都納了第四房夫人,還是這大乾的長公主,不知道是哪一位呢?”
聞言,長孫憂音向前站起了一步,行了個萬福禮,道:“妾身大乾柔嘉長公主,長孫憂音,見過大夫人!”
燕白魚沒有直接回話,而是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方才讚賞道:“嗯,不錯,不錯,憂音姐姐國色之姿,卻能進我林府大門,這個姐姐,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