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林府內院廊上,林墨將腦袋枕在白芷蘭的膝上,打著瞌睡,很是舒適。
少頃,息風走了進來,白芷蘭輕輕喚醒了林墨。
息風上前拱手揖禮,道:“啟稟宗主,夜者傳來了訊息,李泰要動了!”
林墨揉了揉眼,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道:“他要動就讓他動吧,咱們只需守株待兔即可,反正明晚就是他李泰的末路之時了。”
“是!”息風恭敬的道了一聲後,退出了內院。
息風走後,白芷蘭溫柔的撫摸著林墨的俊雅清秀的臉頰,有些擔憂的道:“夫君,明日的行動,你不要忘了白魚姐姐的交代,一定要待在息風與仇雲的身邊,那打鬥之事可不是你應該參與的。”
林墨點頭,柔聲道:“芷蘭你就放心吧,明晚夫君一定老老實實待著息風與仇雲身邊,不會頭腦一熱,就拿著劍就衝上去的。”
“夫君記得就好!”白芷蘭溫柔一笑,低首在林墨的額上吻了一下,又為林墨緊了緊蓋在著他身上的雪衾斗篷。
同一時刻,榮王府內院。
在側妃徐秋娘的服侍下,榮王起了個大早,換好冠服,便往薛靜姝的閨房中行去,要告訴她一聲自己要去早朝了。
如今榮王雖然對薛靜姝已經沒了感情,但總該做個相敬如賓的樣子,給下人們看看的,畢竟榮王還需要薛靜姝的父親,解國公薛旭的支援。
剛走到門口,見薛靜姝的貼身婢女從屋內走了出來,又轉身關上了房門,榮王揮手招過那婢女問道,溫聲:“紅豆,王妃她起身了嗎?”
婢女紅豆急忙走到榮王身前,行了一禮,恭聲道:“回王爺,娘娘還未起身。”
“哦,王妃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榮王心裡生起了奇怪,這薛靜姝每日都會起得很早,今日這是怎麼了,竟然還在睡。
紅豆輕搖了搖腦袋,恭敬的回道:“回王爺的話,許是娘娘昨日與林府的二夫人去郊外遊玩,玩得有些累了,今日就多想睡一會兒。”
榮王眼珠轉了一轉,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多休息一下也好,待王妃起身後,轉告她,本王去上早朝去了,凜冬了,王妃屋裡的炭火不要熄滅了。”
“是王爺,奴婢記住了,一定不會讓王妃娘娘涼著的。”
交代完,榮王來到府門外,愣神了片刻,問護衛狄武道:“狄武,昨晚可有什麼陌生之人出入王府?尤其是靠近王妃的房中。”
狄武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恭聲道:“回王爺的話,並沒有,若是有人,定不會逃過屬下的耳朵,王府周圍也我們的人巡邏,一定沒有。”
身為大劍師境界的大修行者,狄武對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在這個中州大陸上,能在他眼皮底下搞事的,只有那些比他境界更高的大修行者了。
榮王沉默了一會兒,道:“那便好。”
對於狄武的話,榮王還是很相信的,不過想起剛才自己腦海中的想法,榮王也覺得有些可笑,竟把自己往那方面想。
“走吧,上早朝去吧,不要耽擱了時辰,這兩日我們得照常行事才是”說罷,榮王行上了馬車,在狄武的護衛下,往皇宮行去。
薛靜姝的閨房內。
薛靜姝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變得愈發的嬌豔,又低頭看向自己那變得更好的雪膩紅潤的肌膚,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
正在這時,紅豆推開門行了進來,見薛靜姝已經起來了,急忙上前:“王妃娘娘,您起來了?讓紅豆服侍您更衣吧!”
薛靜姝點了點頭,紅豆取來一款素色的衣裙,就要服侍薛靜姝更衣,薛靜姝卻是皺了皺眉,道:“換一件吧,太素了,就拿本王妃兩日前定製的那件衣裙吧!”
紅豆點了點頭,回身走到衣櫃取來一套嶄新的美麗衣裙,服侍薛靜姝更衣換上,頓時一個風情萬種的薛靜姝便呈現在了紅豆的眼前。
此刻的薛靜姝身著一襲綠色印花邊的紫色抹胸長裙,外罩著綠邊印花的紫底繡牡丹外衫,胸前三分之一的雪白微露,將整個人襯托得極為嬌美。
更好一襲美麗的衣裙之後,薛靜姝滿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坐在梳妝檯前,又吩咐紅豆道:“紅豆,好好給本王妃畫個精緻年輕些的妝容。”
見薛靜姝又是換新衣,又是要化妝,紅豆心中一下子被好奇充滿,於是便問道:“王妃娘娘,您是要給王爺一個驚喜嗎?怎生打扮如此嬌美可人?”
“自然不是。”薛靜姝想都沒想,直接答道。
“今日本王妃要赴林府二夫人之約,去林府品嚐那傳言中的火鍋,自是應該打扮得閉月羞花一些,不然去了,豈不是要被林府之人嘲笑嗎?”
“還是王妃娘娘考慮得周全。”紅豆昨日陪同薛靜姝出遊,見過林墨的三位夫人,那都是風情萬種,雲容月貌的美麗女子。
想必王妃娘娘作如此嬌美打扮,定是要將三位夫人比下去,為榮王府爭光的,紅豆在心中這樣想著。
第二日晚,午夜時分。
一輪冬月清冷的掛在天際,柔和的灑進單國公府,照映在地上和房上的積雪上,顯得白晃晃的,如同白晝一般。
今天的李泰沒有心情在摟在自己的兩名美妾睡覺了,有些焦慮的在書房內踱著步,不久,門被輕輕叩響。
“進來。”李泰坐回書案後的矮椅後,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