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境之力,難道真能移山倒海?”
宮佔山抖了抖身上的淤泥,心說還是早點離開為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可別他們再返回了,一掌之下就能把老子拍成肉餅。
宮佔山趕緊離開了山林,對於這次與木靑主的相見,宮佔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本該是一番激動人心的感人場景,卻因為攝魂令竟然弄成了這種局面。
宮佔山心裡並不痛恨木靑主,對於這種思維簡單而愚忠的人,也不能說他做的不對。就像祖地親人被殘殺之後,為了報仇,宮佔山也能做出令人意外之舉。特別是木靑主寧可放棄剎那間絕佳的逃生機會也要提醒宮佔山,足以看出他對穎兒的關愛已經超出自身性命。這種深深的愛護,讓宮佔山不禁想到了老祖。
宮佔山不敢前往車隊與安若曦等人匯合,他不知道木靑主有沒有擺脫天后的追殺。宮佔山內心非常矛盾,從感情上講他不願意木靑主出事,但又怕木靑主折回來再找他的麻煩。宮佔山考慮了一番,只能獨自謹慎的奔赴隕離山,他相信只要到了隕離山的地界,不管木靑主是不是活著都不敢去那裡招惹他。
通往隕離山的路途之中,安若曦讓吳釗壓著速度,但是久久未能等到宮佔山的到來。不過安若曦收到了宮佔山的傳書,告知她會在隕離山匯合。為了讓安若曦放心,宮佔山雖然沒有說出木靑主的名字,卻告訴她司徒長老與這位前輩也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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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鳳域銀龍院,長老閣中,司徒季敏首次以大長老的身份接待著一位貴客。正堂之內,司徒季敏讓扈橙花把魏安平也請了過來。這位貴客不是別人,正是安家大門長安世海。
司徒季敏看著弟子擺好了茶果退了下去,這才溫和的笑道,“安家主,聽說你對若曦不放心,還親自把她送到了疆域。看來兒女能力再大,在父母的眼裡永遠是個孩子。可是你別忘了,若曦現在是我銀龍院文殊閣掌堂,您再這麼護著若曦,可就有人笑話我們銀龍院了。”
安世海看了看魏安平,又看了看司徒季敏,苦笑著嘆息一聲,“我人還未到,你們卻已經知道了疆域之事。其實兩位有所不知,若曦那孩子,居然在家門口被人以陣法困了一個多月。這件事說出去,安某真是臉上無光啊。”
司徒季敏與魏安平一愣,司徒季敏趕緊問道,“安家主,你是說~若曦被陣法所困?什麼陣法能困住地品強者,就算被困,難道若曦沒有給你們傳送求救?”
安世海看了看司徒季敏,“據若曦說~應該是天外天任天策的陣法~。”
安世海把若曦被困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司徒季敏不禁有些愕然。以她對天外天四位尊者的瞭解,就算來到落鳳域也應該跟她打個照面。哪怕不看在當年同幕的份上,至少看在大師姐百花尊的面子上也不應該針對銀龍院動手。
魏安平皺起了眉頭,忍不住說道,“季敏,我覺得安家主的推斷很有道理。佔山的事情一宣佈他們就離開了銀龍院,如果不是對方一直隱藏在銀龍院周圍,不可能這麼快得知訊息還從容的困住若曦那丫頭。難道說,是因為上次那個李尚宮?”
安世海道,“魏長老,你說對方會不會~是隱藏在銀龍院之內?以任天策的陣法手段,無聲無息的進入護山大陣應該不成問題。但是天外天這種舉動,難道,是要對我落鳳域不利?”
安世海很清楚老域主李靖章離世之後,落鳳域最強大的勢力就是銀龍院。若天外天真的對落鳳域有什麼不軌,肯定是率先對銀龍院動手,而不是去聖都針對李啟煌。
司徒季敏卻堅定的搖了搖頭,“若真是四尊者之一到來,以她們的身份絕對不會隱藏。更何況,就算是任天策陣法通天,也不能無聲無息的進入銀龍護山大陣。”
安世海一愣,他沒想到司徒季敏對護山大陣這麼有信心。雖然安世海不相信,但也不好當面反駁。豈不知,司徒季敏要是不接掌大長老的位置,她也不敢這麼說。現如今得知了長老閣地面之下的秘密,司徒季敏才明白銀龍院的重要之處,並非只是維護域主對抗外敵。甚至說,當年成立之初,恐怕為的就是守護地面之下這個機密。
安世海猶豫了一下,沉聲說道,“兩位長老,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或許與這次的納貢圖有關聯。不是安某多心,但我總覺得這次的武皇令,讓人有些費解。”
魏安平疑惑的看著安世海,“安家主的意思是~凌霄閣要對這些孩子們不利?”
安世海面色肅穆的點了點頭,“別忘了這些年輕人是我落鳳域未來的精銳,一旦他們遭到慘重的傷亡,這對整個落鳳域可是個沉重的打擊。甚至說,二十年之內都無法恢復元氣。”
魏安平搖了搖頭,“凌霄閣還不至於自損威望來對付這些孩子,安家主有些多慮了。”
“凌霄閣不會,那幻海四域呢?別忘了所有人都得經過蒼狼域地界才能到達隕離山。若是這次若曦他們嶄露頭角,誰敢保證幻海四域不會在回程途中設伏擊殺滅我精英。難道,我落鳳域有能力展開報復嗎。”
魏安平不屑的搖了搖頭,他覺得武皇令下,幻海四域還不敢這麼放肆。別看魏安平早已不是凌霄閣的人,卻深知凌霄閣的強大足以震懾幻海四域。魏安平正想反駁幾句,忽聽到門外傳來一聲蒼老的嘆息。
“安平啊,這件事老夫大意了。安家主說的不錯,那些孩子們確實有危險。”
聽到聲音安世海不禁一愣,疑惑的站起身。正堂之外,傳言早已前往聖都的霍青陽,面色沉重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