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數道人影飛躍而來,腳踏地面,一步足足踩出七丈,身形輕螢,直奔橋頭。
棕紫相間的衣衫成了一道色彩,閃爍而過,只是那腰間寶劍卻閃爍寒芒,讓那些路人心驚膽戰,脊樑生寒。
那棕宗衣衫之後雕有一輪夜月,黑色與血色交錯,形成了一道猙獰的圖印。
不少路人膽戰後退,顫慄不已。
周虎身軀發寒,踉蹌幾步,指著前方那幾人目露驚驚,道:“這,這是殘月護衛,那可是嶺南王府上的至強護衛隊。”
“我聽人提到,這殘月護衛隊個個修為驚人,實力強橫,放眼外界甚至每一位都能抵抗神元境,雖說他們修為還未曾達到神元境,可是在戰場上的殺戮跟老道的經驗,讓他們不容小視。”
“我想他們肯定是抓捕幹柿鬼蛟而來,那位小哥應當是不會有事,嘶……竟然,竟然是嶺南王親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儘管周虎走南闖北,見識不凡,瞧見這情況,仍舊是倒吸一口冷氣,心生疑惑。
幹柿鬼蛟兄弟雖說兇名在外,不過,還沒到能讓嶺南王親自出手的地步。
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
這,這不可能!
周虎想到那個念頭,當即將其打消,覺得這可能好似黑夜下搖墜的燭火,輕易就能消滅。
旁人聽到周虎那一陣分析,不由目光閃動,望著李巖多了幾絲敬佩。
這小兄弟,當真是年輕輩裡的驕子,行正事,辦好事,待會說不定還能得到嶺南王看重,得到莫名好處,這豈不是好事?
常言道,好人有好報,想必就是如此吧。
李巖卻並不覺得,他查覺到嶺南王上前,身子便要朝前方跑去,躲過嶺南王追捕。
只是還沒走出幾步,前方街道數道殘月護衛隊衝出,將陸阻攔在橋頭。
“小子,我看你那裡跑!”嶺南王怒道。
這一幕,眾武者、百姓驚容,望著嶺南王充滿了難以置信,似乎不敢想象眼前所見。
這位小兄弟可是辦了好事,斬幹柿,滅鬼蛟,將這惡名昭彰的幹柿鬼蛟誅殺,應該是功勞,怎麼當下還追捕而來?
莫非,其中有什麼誤會?
李巖瞧了周圍一眼,眼珠轉動,強行震定下來,露出一個笑容,道:“嶺南王,你何必為難我,我跟你女兒清清白白,我們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哼,少給我說廢話,你多次輕簿洛雪,光是這點本王就能抓你,斬你頭顱,五馬分屍,丟入熾河餵魚!”
“你離開後本王派出武者追捕你,可沒想到,你這賊人死性不改,還敢入府行惡,少言廢話,熾月衛隊將這賊人拿下。”
嶺南王鬚髮皆張,手指一指李巖,道:“若是不從,就地斬殺,不容留手!”
“是,王爺。”
殘月護衛隊拔地衝霄,身子躍出,皆是揮劍斬向李巖,數十人出手,聲勢浩大,威勢驚人。
眾武者、百姓瞧見,膽戰寒生,身軀顫慄,看向李巖的目光也變了。
先前他們覺得李巖是一位英雄,俠客,斬幹柿誅鬼蛟,是一方俠士。
只是當下想想,不對勁。
試想,哪個俠士褲子不穿,只留下一身內褲,傳出去恐怕都會讓人恥笑吧。
再想,嶺南王身為嶺南親王,權重兵多,他豈會因為一件小事斤斤計較,想必是觸動了他某個怒火,當即才會親自領人前來。
其次是嶺南王那一番話,簡直明確指出李巖就是一個採花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