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狐!”
眼前再次一花,面前凌空站立著的不是那隻三尾白狐還是誰!
白狐右爪朝前伸出,卻並沒有揮下,姜行恍惚覺得左側臉頰有些冰涼。
斜眼一觀,心中更是涼了半截,泛著幽暗亮光的黝黑狐爪距他面頰也不過半指距離,那一聲若在慢上半息,他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明白了與白狐的天壤之別,他哪裡還敢造次,一轉手,收了上清劍,彎腰朝白狐行禮。
“多謝狐前輩手下留情!”
白狐不屑蔑其一眼,在空中轉身,四爪輕抬,靈動的朝房間走去。
姜行自嘲的笑了笑,厚著臉皮隨它而去。
再次行至門口,朝屋內行了一禮:“晚輩姜行,服鳳司莫如是之劣徒,拜見時前輩!”
“進來吧!”
“是。”
姜行應聲,入的門來,時洋將書籍合攏,含笑端詳著他。
稍息。
“莫老鬼終於收徒弟了,怎麼竟然只是小小的築基期,老鬼讓你來東海所謂何事?”
姜行做苦惱狀:“師傅並沒說讓我來東海境做什麼,只是說若是有問題便尋時前輩您即可,這不因為傳送靈石的事兒……”
時洋擺手:“幾塊靈石而已,你師傅與我的關係你可能不知,一百年前,我於元嬰初期,因為煞氣過重久久不得寸進,遍尋萬法而不得治,多虧了莫老鬼帶我去了上京境鳳閣求得千年“辰光木”,才解了我的燃眉之急,這段恩情比之你的幾萬靈石算不得什麼。”
姜行心中隨然欣喜,口中應道:“以我的狀況一下也拿不出數目這麼大的靈石,我來還是想請時前輩多多寬限些時日。”
“我說與你免了,你便無需多言。”時洋聽得姜行答話,稍稍有些慍怒。
“這……”姜行想說些什麼,忽然想起來臨來之時,莫老祖寫給時洋的書信,一翻手,一封貼著黃色符籙,薄薄的信封出現在手中。
“這是恩師寫於時前輩的書信。”
“哦?莫老鬼知我沉溺文學之道,書信也為我書寫一封,真乃吾知己亦。”
接過信封,輕吹一口靈氣,符籙被吹落,在空中之時無火自燃,化作無有。
時洋初看信紙面露喜色,面上逐漸變得凝重,看得後來眉頭竟然擰在了一塊,直到最後他口中大罵一聲:“老賊!”
啪!!
信紙被他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繞是如此仍不能洩他心頭火氣,咬著後槽牙嘎嘎坐響,雙手將信紙拿起撕的粉碎方才氣急敗壞的嘆了口氣。
嘆氣之餘,饒有興致斜眼望向姜行:“你……叫姜行?”
姜行狐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