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穆謠越覺得心驚,“這個飛鷹幫,先是盯上了二叔和穆良宣,如今又想對你出手!”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是她身邊的人?那如今在進城的父母,還有大哥,會不會也中了飛鷹幫的圈套?“我擔心,大哥和母親他們,你說這飛鷹幫,會不會對他們出手?”
“京城有岳父,謠兒大可放心。”
謝崇寧見她有些不安,一向堅強的小女人此刻有些不知所措,心下不忍,便攬著她的肩膀溫聲安慰。
“我寧願是自己想多了。”穆謠搖著頭,只覺得此時不能耽擱,這飛鷹幫的人心狠手辣,她怕夜長夢多,王順才這邊出了變卦。
“我們現在就去審問這個王順才,我要知道,這飛鷹幫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兩人立即起身去牢房審問王順才,目前這些證據尚不足以證明這件事就是飛鷹幫做的,還需要王順才本人親口證明。
“大人,這王順才自被抓緊來到現在,一直不肯開口說話,中間差點咬舌自盡,幸好發現及時。”
負責看管的侍衛簡單的彙報了一下審問進展。
謝崇寧嗯了一聲後,便走到了王順才跟前,此時他已經經歷過一番刑具的折磨,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靡,見謝崇寧走近,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並未開口。
“你是南潯人?”
見與他周旋無用,便直奔主題。
謝崇寧仔細的盯著他的臉,眼神凌厲,絲毫不見來前的溫潤。
聽到南潯的瞬間,王順才的眼神微微閃了一下,似有恐懼,不仔細看的話,根本覺不到,但這細微的變化還是被謝崇寧捕捉到了。
“你和飛鷹幫有什麼關係?”
王順才依舊沒有開口說話,低著頭,隱藏了所有的情緒,昨天的時候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今日他們也只是試探,他只要咬死不鬆口就可。
聽到飛鷹幫後,一直跟在身後一言不發的徐志峰眼神微變,露出了殺意,但很快便掩去了,未曾有人發現。
“你當你什麼都不說,我們便得不到結果嗎?”穆謠看著這人死鴨子嘴硬,心中忽然生氣了一陣怒火。
“南潯就是飛鷹幫的聚集地了吧?飛鷹幫膽大包天,不僅僅插手朝廷中的事情,現在還對大清王朝所有的百姓下手,但凡你有一點良心,都做不出這麼狠絕的事情!”
聽見穆謠的話,王順低著頭沉笑了兩聲,“夫人說我們狠絕?只能說夫人您見識的還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王順才話裡有話,穆謠順著追問了下去,可他就像是啞巴了一般,無論如何也不肯再開口說一個字。
“好,你為人忠義,飛鷹幫的細節你不願意透露給我們,我可以不追問,但是我像知道,飛鷹幫為什麼要對灤平侯府出手?”
按理說,他們對謝崇寧出手,可以理解為謝崇寧為皇上做事,他們與皇上有意作對,可是那父親在朝中,一直處於中立,也很少得罪其他人,這飛鷹幫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灤平侯府出手?
王順才抬頭,幽幽說道,“要讓夫人失望了,夫人所說之事,我並沒有能力過問。”
“你不知道?”看著王順才搖頭,穆謠嘆了口氣,也就放棄了追問,這王順才說的不像是假話,看來關於飛鷹幫對灤平侯府出手一事,還需要繼續追查。
穆謠和謝崇寧等人見審訊不出結果,便叮囑侍衛好好看管,不能讓他出任何差錯。
入夜之後,徐志峰忽然出現,他身著全黑,蒙著面,在看守的侍衛打瞌睡的間隙,用手中的駑直接穿透了了王順才胸口的位置,沒等侍衛反應過來,便直接趁著夜色避開巡視計程車兵逃走了。
第二日,穆謠痛謝崇寧剛剛起床,牢房便傳來訊息,“王順才已經被滅口了。”
“滅口?”穆謠驚訝了一下,“飛鷹幫這麼快就得到了訊息?還是……”還是他們身邊還有奸細?
看來結果是後者了。
“我去看看。”謝崇寧快速披上了外套。
“我跟你一起去。”穆謠緊隨其後,兩人趕到牢房,王順才已經被侍衛抬了出來,胸口上查了一根泛著寒光的鐵駑,橫穿過身體,其力道之大,可見一斑。
謝崇寧蹲下觀察了一下屍體,隔著一張手帕拔下了弓駑,細細觀察了一番,什麼話也沒說,放下了弓駑,“將他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