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者?”
城源寺七鬼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是他?”
“可能是種感覺吧。”
陸離蹲在地上,捏了捏沾滿了鮮血的泥土,用鼻子嗅了嗅:“時間不長遠,這兩個人應該死了不到十多分鐘。”
“你怎麼知道的?”城源寺七鬼看著陸離的動作,沒明白為什麼他光靠嗅了嗅鮮血,就知道死亡時間了。
“一些雕蟲小技而已。”
陸離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不過有狗肉在,倒是不必我趴在地上觀察了,狗肉,上。”
“汪汪。”
聰明的狗肉飛早在周圍嗅了許久,一聽到來自陸離的命令,毫不猶豫地跑進了森林。
陸離也不遲疑地跟在後面,城源寺七鬼回頭看了看兩具屍體,嘆了口氣,打消了為她們收殮的想法,追隨在陸離之後,詢問道:“為什麼這條狗能夠聽懂你這麼複雜的命令?”
“你哪來這麼多為什麼,你是天線寶寶嗎?”
陸離不耐煩地道。
“天線寶寶是誰?”
“一種總是問為什麼的離奇生物。”
“小心點。”
陸離忽地停下腳步,實際上狗肉並沒有跑出太遠,也就百米之外的森林,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直徑大概有數百米的湖泊,就在湖泊的邊上,令人震驚的一幕正在上演。
一個披頭散髮,裸著上身的男子,渾身髒兮兮地把兩個女高中生捆綁在大樹上面,用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幾根尖銳樹幹,貫穿進了別人的肚子腹部處。
這種難以想象的痛苦讓兩個女高中生甚至無法慘叫出來,她們只能無比痛苦地流著眼淚,連掙扎都不敢過於掙扎,只因為一掙扎,就會帶來可怖的痛感。
“詛咒、詛咒、詛咒……”
就算離著還有段距離,陸離與城源寺七鬼也能聽到來自那個男子的叫聲,他就宛如一個失去了正常理智行為的精神病瘋子,站在兩個被殘忍對待的女高中生前喊著“詛咒”,手舞足蹈的模樣,讓觀者心底裡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果然是那個人。”陸離停下了腳步。
這個人的面具上面,塗滿了密密麻麻的黑點,本身就容易給人留下較為深刻的印象,等見到眼前的這一幕,這副面具就顯得更為詭異可怖且異常了。
“那個人……”
城源寺七鬼瞳孔猛地緊縮,一股更為憤怒的情緒頃刻爆發,他也不給陸離打招呼,猝然朝著遠處那人奔去。
幾十米的距離,被城源寺七鬼一下子給縮到了近處,一來到那個瘋子的後背,他就毫不留情,腰腿腹部脊椎與全身關節內外合一,一拳擊出,連空氣都似乎被瞬息擊穿,發出尖銳刺耳的鳴笛聲響。
哪知就在此刻,被視為瘋子的怪異傢伙驀地轉身,右掌直接伸了出來,躲開了被命中的後頸要害,與城源寺七鬼的拳頭剎那相交。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