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的正是花婆婆。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得拜月門的剩餘弟子和長老心頭俱顫,連門主都被一擊而殺,至於他們就更不必說了,所有人皆是手腳發軟地跪在了地上,不敢出一聲。
“寒淑,不要給敵人機會講太多廢話。”花婆婆看著越寒淑平靜地道:“很多時候往往便是因為此而中了敵人圈套。”
聞言,越寒淑點了點頭說道:“是,弟子謹記太上長老教誨。”
花婆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看了看跪著的拜月門的弟子和長老,隨後問道:“寒淑,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辦?”
“他們罪大惡極,全部殺了,一個不留。”越寒淑眼神殺機凜然地道。
花婆婆面無表情,只是又看了看正在走來的溫良問道:“溫副門主,你的意思是什麼?”
“啟稟太上長老。我的意思是不殺,反而讓他們成為我們的一部分力量。”溫良緩緩地開口。
“溫副門主,他們每個人的手上可是沾染著望月門弟子的血啊,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他們......”聽到溫良的話,越寒淑顯然有些急了。
“寒淑,你先聽聽溫副門主的理由。”花婆婆打斷了越寒淑的話。
“是這樣的。”溫良緩緩開口:“如今是百門大戰的白熱化階段,正值用人之際。他們是拜月門的人對拜月門熟悉,利用他們以便我們更容易地控制拜月門。加之楚姮玉的‘影閣’人數有限,很多具體的細節是無法探知明白,利用拜月門的這些人,可以使我們更好地瞭解其他宗門的資訊,甚至維護關係。”
頓了頓,溫良繼續說道:“最為關鍵的是,我們可以利用他們來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可是他們,他們殺了那麼多的望月門弟子,若是不殺他們,我怎麼對得起望月門死去的弟子?”越寒淑黛眉緊蹙。
“仇自然要報。”溫良淡淡地道:“但真正的仇人應該是摘星門、應天門這樣的巨頭宗門,其他宗門不過是按他們的指示辦事罷了。”
“我不殺他們,是為了計劃的完成,是為了成功分割他們之間的聯絡,讓他們心存嫌隙,使蒼穹門渡過危機,以至於減少犧牲。”溫良嘆了口氣:“如今的我們還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聽到溫良的話後,花婆婆點了點頭,道:“溫副門主所言極是,老身也是如此認為。”
“可是......”越寒淑還想說些什麼,但花婆婆打斷了她的話,道:“寒淑,不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報仇固然重要,但這世上有比報仇更為重要的事,那便是守候。”
“如今,我們既是蒼穹門的一份子,自然得一切為了蒼穹門,我們要做的首先便是守候,待守候了之後,我們可以再思報仇之事,否則,不光無法守候蒼穹們,連報仇都難。”花婆婆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一點,溫副門主表現得比你成熟,寒淑,你得向他學習啊......”
“是......”越寒淑看著跪著的拜月門眾人,極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溫良揮了揮手,一個長老帶著蒼穹門的弟子便將拜月門剩餘的弟子與長老盡皆綁了起來,集中在了大殿門口,他們也沒有反抗,這倒是省了不少事,這些人便成了俘虜。
溫良又吩咐蒼穹門弟子將整個拜月門清洗了一番後,撐開了護宗大陣,隨後,溫良緩緩地道。
“我們原本應該沒有仇怨,但你們站錯了隊,你們殺害了諸多望月門弟子,因此,我們之間應該就是死敵,但如今,我願意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溫良打量了一番拜月門的俘虜,繼續道:“臣服我們,按我們的話去做,你們就能活,否則,下場你們知道,我們不介意將拜月門覆滅,相信我,做到這些我們輕而易舉。”
“你說的是真的嗎?還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拜月門俘虜之中一個長老思索了片刻後問道。
“我們是蒼穹門。”溫良淡淡地道:“是一個即將與這些聯合勢力進行戰爭的宗門。”
聞言,拜月門俘虜們微微一驚,他們都認為這一個名叫蒼穹門的宗門瘋了,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看著拜月門俘虜的神情,溫良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摘星門的雷海是我們釋放的,應天門門主是我們擊退的,你們的情報網是我們滲透割斷的,還有,像與你們這樣的相似情報網,我們的人滲透了很多,現在的整個聯合勢力大機率就是一個瞎子,不可能來救你們。”
“你們可以懷疑,但是,若想活命,就得按我說得話去做。否則,我們可以找下一個宗門的人商量。”
“但與此同時,你們也就沒了價值。”溫良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卻是如此可怕,令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