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些綠洲上的修士們心思單純,自己將殷天壽擊殺也沒有什麼問題。
一來,二者之間本就有怨,二來,白徹也看不慣殷天壽嗜殺成性,濫殺無辜的做派,若是擊殺了他,倒也算得上是為民除害了。
可惜,這些綠洲上的修士們貪婪、心思不純,存有害自己的心思,所以,那不妨留下殷天壽,讓殷天壽去尋他們的麻煩。
“你......”聽見白徹的回答,綠洲上的修士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片刻後,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子開口道:“你難道不知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道理嗎?這裡只有你有實力可以擊殺那邪魔外道,你不該擔起這份責任嗎?”
聞言,白徹雙目微眯,好一個“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能力越強的人就要擔負起越大的責任,這是什麼道理,憑什麼?這不妥妥耍流氓嗎?
為什麼一個能力大的人要承擔起更大的責任?欠你的?
再說了,這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事嗎?你們擔心被殷天壽報復,想要將他擊殺,一勞永逸,為何要假他人之手?不該是自己聯合起來共同擊殺他麼?
思緒至此,白徹聲音淡漠地開口:“若你沒有腦子,就最好閉嘴,安安靜靜地當一個陶罐。”
打扮妖嬈的女子眉頭一皺,又聽見白徹道:“你們記住了,你們想要殺殷天壽,便自己動手,小爺不會阻攔。你們也不要想著利用小爺,小爺並不欠你們。”
聽見白徹的話,綠洲上的修士們皆是眉頭緊鎖,不少的修士開始落淚,道:“前輩,您就行行好,晚輩還上有老下有小,您就當同情同情我們啊......”
“是啊,前輩,您就當同情同情我們去殺了殷天壽那個邪魔外道吧,也算是還修行界一片朗朗乾坤了。”有修士附和。
綠洲上的修士皆是如此,一個接一個,令得宋語嫣都有些動搖。
剛要開口,白徹便瞪了宋語嫣一眼,宋語嫣心頭一顫,立刻低下了頭,在心中詛咒道:“混蛋,不幫就不幫嘛,瞪本姑娘幹嘛,嚇死本姑娘了......”
......
看著綠洲上的修士一個個惺惺作態的模樣,白徹只是冷笑一聲,道:“好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你們當真以為小爺沒有看見方才你等眼中貪婪的目光麼?趁小爺沒有發火之前,滾。”
白徹的聲音如同驚雷,震得綠洲上的修士心神震動。
他們看了白徹一眼,眼中流露出怨毒,不過,很快隱藏下去。
“你們若是還攔著小爺,小爺不保證不會動手。”白徹淡淡地道。
聞言,綠洲上的修士開始一個個地離開,他們要回去應對接下來可能到來的滅頂之災,要去尋找庇護。
忽然,一陣冰冷的聲音從天際傳來:“好一個張狂之人,本座倒要看看你的實力是否配得上你的張狂。”
循聲而去,只見天邊飛來一架由數頭紫翼金獅拉著的輦車快速駛來。
“那是......二金。”白徹見到其中一頭傷痕累累,渾身淌著鮮血的紫翼金獅,不由得眉頭一皺。
片刻後,輦車停在了半空,一個戴著紫金翼冠、身著金黃色華服的中年男子從輦車中走出,一股凌厲的氣勢向著四周逸散。
“是‘西聖宗’的洪武宗主。”綠洲上有修士認出了中年男子,正是洪武,是“蒼雲界”其中一大巨擘“西聖宗”的宗主。
“聽說這‘西聖宗’宗主洪武實力高深莫測,平日極少出手,今日看樣子是來找此子的麻煩,呵呵,真是報應不爽。”綠洲上的修士獰笑著。
“呵呵,洪宗主數年前便已經邁入了神境,任這小子狂,在洪宗主面前也只有飲恨的份。”有了解的修士開口道。
“可是,洪宗主為何會來此?”有修士問道。
“你們難道忘了,在遺蹟開啟前,洪武宗主的獨子洪滅被人擊殺之事?”有修士提醒道,“據我所知,此子和殺洪滅之人長得很像......”
“原來如此。”有修士恍然,道:“你是那段時間在洪武宗主的怒火下倖存的幾人之一?是‘千里門’之人?”
那‘千里門’的修士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那幾日洪武宗主發瘋似的,幾乎殺光了遺蹟綠洲上的修士,我們幾人也是因為說曾見過殺死洪滅之人,才逃過一劫。”
“於是,洪武宗主壓住了自己的怒火,他讓我們在此等待,若那人出現,便通知他。”
“明白了。”修士們點了點頭,又道:“殺死洪滅的真是此子?”
“八九不離十吧。”那‘千里門’的修士道:“當時,此子服了某種‘易容丹’,完全遮掩了氣息,換作絕大部分人都無法覺察出其身份,可我們幾人修煉的功法,剛好可以看破一切偽裝,因此,我們幾人看見了他的本來面目,除了頭髮外,其餘的與現在極為相似。”
“呵呵,即便不是那也是了。”有一個修士笑著道。
“對,現在的他不是也要是。”綠洲上的修士紛紛應和道,看向白徹,眼中流露出的怨毒難以言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