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的幾人目睹著殷天壽被困在劍陣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殷天壽啊殷天壽,你當真以為在此你便可為所欲為了?敢殺我‘天師府’之人,便註定了你是將死之人。呵呵,‘劍宗’的‘萬劍陣’當真是威力強悍啊......”
看著如瀑布般垂下的劍影,殷天壽只是冷笑一聲,渾身血霧瀰漫,凝出一隻巨大的血手,血手一握,數不清的劍影崩碎,接著,其血手再一捏拳,向著“萬劍陣”轟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
殷天壽一拳便將困住自己的“萬劍陣”擊潰,施陣的“劍宗”之人頓時遭受反噬,尤其是那為首的中年男子,更是吐出一口鮮血來。
他驚駭地盯著殷天壽,“萬劍陣”竟被其一拳擊潰,甚至沒有對其造成一絲傷害。
看著這一切的綠洲上修士臉色一沉,“天師府”的幾人嘴角的笑意也收斂了。
中年男子眉頭緊鎖,他看著殷天壽,道:“你觸控到神境的門檻了?”
現在,他自己的修為是化神境中期,其他的五十餘人皆是尊者境界和一些化神境前期,按理說,他們施展出的“萬劍陣”可以輕易將化神大境界後期的修士斬殺,但殷天壽卻一拳將之擊潰。
能做到這一切的只有超過了化神大境界的神境,或者說,是接觸到神境門檻的準神境強者。
殷天壽身上的氣息依舊是化神大境界後期的神靈境,還未發生質變,因此,中年男子判斷,此刻的殷天壽的修為是尚未到達神境的準神境。
“死人,就不必瞭解太多。”殷天壽淡漠地道。
聞言,“劍宗”之人心頭俱顫,殷天壽要殺他們,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就在殷天壽動手之際,從“封神秘境”中走出的年輕“劍宗”弟子開口問道:“殷前輩,你是想知道你‘血陰宗’的人為什麼沒有出來嗎?”
“哦?”殷天壽雙眼微眯,他看向那年輕“劍宗”弟子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具體的晚輩不知道,但他一定知道。”年輕“劍宗”弟子指了指白徹,道:“當時,晚輩親眼見到您‘血陰宗’之人和他去了一條通道。”
說著,該年輕“劍宗”弟子指向了白徹。
殷天壽看向白徹,頓時明白該年輕“劍宗”弟子心中所想,他是想將髒水潑給白徹,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至於該年輕“劍宗”弟子有沒有真正見過“血陰宗”的人,殷天壽並不關心。
“師叔,他們好像又在議論你哦。”宋語嫣在白徹耳邊輕輕開口說道。
“我又不聾。”白徹沒好氣地道,不過,這“劍宗”之人一而再地潑髒水,禍水東引,將禍事引來,這令得白徹心中很不舒服,尤其是看著這年輕“劍宗”弟子,白徹眼中流露出一絲寒意。
“既如此......”殷天壽對著該年輕“劍宗”弟子緩緩地開口,“你也沒有什麼用了,本尊允許你自裁。”
“啊?”聞言,該年輕“劍宗”弟子嚇得亡魂皆冒,連連開口道:“殷前輩,饒命饒命啊,看在晚輩告知您情況的份上,求求您繞晚輩一命啊,晚輩今後甘願為您做牛做馬,為您馬首是瞻,晚輩在遺蹟中所獲,也盡數獻於前輩您......”
“聒噪!”殷天壽冷哼一聲,身上散逸出血霧,血霧將該年輕“劍宗”弟子包裹,頓時,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既然你不願意自裁,本尊便幫你選擇。”殷天壽緩緩開口:“至於你,想要為本尊做牛做馬,你還不配。”
說著,該年輕“劍宗”弟子的屍體上飛出令牌來。
“唔......倒是忘了問問這令牌是何物了......”殷天壽自語道,他看向“劍宗”的其餘人,獰笑一聲,“既如此,便以你們的命來警告本尊吧。”
只見殷天壽手一揮,血霧化作一隻巨大巨大血掌,轟然拍向了“劍宗”之人,剎那間,升騰起道道璀璨的殷紅。
下一刻,殷天壽的冰冷目光看向了白徹。
白徹依舊面無表情,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連宋語嫣也只是摸了摸三白的頭。
殷天壽雙眼微眯,緩緩地走向了白徹與宋語嫣二人,此刻的他,已經將從“封神秘境”之中平安返回的修士們殺光了,當然,是除了白徹和宋語嫣。
白徹有些詫異,這些透過“封神秘境”試煉的修士實在太弱了,他無法想象,他們是如何收集了腐化妖珠,越過危機,從而透過“封神秘境”的試煉的,因為,他們實在太弱,根本不具備透過的資格。
“看來,運氣也很重要。”思索了片刻後,白徹暗自道。
綠洲上剩下的修士們心中驚懼,儘量地不發出一絲聲音,這短短的時間裡,殷天壽已經殺了近百人,且沒有一絲疲態,堪比殺戮機器,若激怒了他,或許整個綠洲上的修士都會化作白骨,因此,便默默地看著。
片刻後,殷天壽走到了白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徹,不知為何,殷天壽總感覺有一絲危機感籠罩在全身上下。
他眉頭皺了皺,但很快舒展開來,他不會去想眼前這個洞天期的年輕人在一個秘境中面臨的對手可是已經達到了聖境,神境修士只是自己的開胃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