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歡拉回思緒,從之前拿到了包裹裡面拿出了一個珍珠,那珍珠成色極好,藉著窗外透過來的微微光亮,看著珍珠上面的細節輪廓,珍珠表面十分的光滑,是個完好的球體,映照著微微的光線,似乎在上面撒上了一層白霜,實在是很美,但是聶清歡覺得這個東西,她之前見過。
但是一想到這點,聶清歡也是立馬否認了,畢竟這珍珠千千萬,好的珍珠大多數都有這般好成色,都很璀璨奪目。
她便小心的將那珠子和一串拿來的玉珠串放進了抽屜裡隱蔽的小匣子裡。
她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的夜辰,見他還在睡覺,便躡手躡腳的慢慢的離開了房間。
既然他因為舊毒發作而昏睡過去了,就不打擾他了,也讓他借這個機會,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實在是讓他很勞累,而且在這王府,她也並不是什麼事情都不做,還有案子沒有調查清楚,她現在要到洛塵那裡去,問一問司惜到底怎麼了。
由於今天是小青到姿鈴閣去算賬的日子,她一大清早就出府收錢去了,不過還好有司惜在,這分藥的任務過程並不是特別複雜,只要記得住就行,所以這兩人也就是有些累一點,此事就能辦成。
見聶清歡來了,洛塵雖拿著車錢子在小秤上稱量,但是她一直注意著聶清歡和司惜那邊的情況,眸子裡是笑意。
她嘴角微勾起,說道“誒,也不知道是那個姑娘做什麼了,氣色挺好,應該沒少在情郎哪裡得了好處,肯定說了不少好話,軟磨硬泡下就沒有氣了,是不是呀?聶清歡?”說完,還用胳膊撞了一下在走神的聶清歡。
聶清歡在那一旁搗著藥,被她這麼一撞,似乎是回過了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愣了一下,又加快搗藥的速度,但是說話聲音卻有一些停頓,眼裡有些疲憊。
她將搗好的藥粉分成幾份放在藥包裡,邊倒邊說著,“好了,師傅,你就別在這個時候打趣我了,現在有好多事情沒有解決呢?”她抬眼看向洛塵,瞧見了窗戶上有熟悉的身影,頓時臉色陰沉。
她狐疑的問道“她怎麼來了?”
只見一藍衣女子被下人攙扶的走過來,她就是何鶯歌了,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這舉手投足只見,竟是風情萬種,那儀態和恰當好處的微笑,這一看就是大美人。
但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聶清歡可不想欣賞她的風姿,這高高抬起的頭,實在是太礙眼了。
何鶯歌慢慢的進了門,似乎是知道聶清歡在房裡面一樣,剛踏進房門,身形微停頓了一下,轉而卻恢復正常,向旁邊的侍女示意不要扶著了,慢悠悠的走到聶清歡身旁,向她微附身,行了禮。
但是沒想到這剛起身,行完了禮,突然就咳嗽了幾聲,身後的侍女連忙走過去,扶著她,那侍女看著旁邊的聶清歡,眸中盡是對她的厭惡。
而聶清歡也是低眉輕笑一聲,這女人身子不舒服還很不喜歡她,真是為難自己過來向她請安。愛讀書吧
但這樣子像是何鶯歌極其的懂規矩,讓她這個做正妃顯的卻有些苛刻了。
若是按照正常情況來發展的話,何鶯歌請安了,聶清歡估計會開口說什麼,或是生氣、忍耐的樣子和她客套一番,可是聶清歡卻沒按正常套路來,就站在那兒,弄那些藥粉,一言不發,就笑著看著她,而一旁的洛塵也是想看一下好戲,就躺在一旁的椅子上,就看著聶清歡如何應對。
一時之間場面極度尷尬,她微僵住了,鶯歌剛剛還很得意的嘴臉就黑了下來,這下倒好了,她沉默著,倒顯的她一個人在自導自演,很不懂事的樣子。
但是何鶯歌也是臉皮厚,見對方不說話,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她虛咳幾聲,一臉賢惠良淑的樣子笑著,實在是我見猶憐,那個侍女也很是貼心的拿來了椅子,讓她坐下。
鶯歌慢慢坐到椅子上,拿起錦帕捂著咳嗽的口鼻,這才氣若遊絲的說道“哎呀!真沒想到姐姐也在這,真的好巧。”
聶清歡見她安穩坐下,並也停下了倒藥的手,放下石杵,拿起懷裡的帕子擦了擦手,也是慢悠悠的朝著身後的椅子坐了下來,向洛塵那般擺出很是放鬆的姿態,倚靠在椅背上。
她開口說道“誒,這句姐姐,我可不敢當,你還沒有成為夜王府的側妃,雖說都要開始舉辦側妃禮了,但是終究沒有禮成,你還是夜王府的小姐,而且想來你比我還要大上兩歲吧!這句姐姐應該由我來說,是吧?姐姐。”
這語氣十足是對鶯歌的不在意,畢竟她本身就是不喜歡她,但是她還是收住了一些氣勢,面上的客套可是要擺出一點的。
鶯歌聽了她這話,說的也是氣的肺疼,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這意思不就是說她老嘛。
但是這樣一副精彩的表情聶清歡是沒有看到的,因為用帕子遮住了大半張臉。
但是她神色恢復的很快,並沒有被氣惱的樣子,仍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微微咳了幾聲,微微一笑,說道“哎,姐姐可真是說笑了,你和我本就是夜家的人,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親人 而且這側妃大禮就在後天舉行了,到時候,也是要叫你一聲姐姐的,這時叫並無不妥。”
聶清歡聽到了她說的這“後天”,隨即有些愣住了,後天嗎?這麼快!
鶯歌也是看到她失神的樣子,臉上笑肉雖很淺顯,但是眸中笑意更深。
但是聶清歡怎可能就這樣敗了,她抿了抿嘴,像沒事人那樣,又恢復了之前的休閒的樣子,拿起桌子上的茶,小口喝了一點,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哦?是這樣嗎?那既然都是夜家人了,那一切還是按照夜家的規矩來辦,畢竟以前夜老夫人可是極其注重夜府那些人的規矩的。”
她笑著說,但是這笑意不達眼底,眸中只有要和這個女人鬥到底的堅定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