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軒將手上的信放回聖殿空間中,長長撥出一口氣,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雖然這兩兄妹什麼都不說,但和自己真的很像,認準方向絕不回頭。
時軒視線透過窗戶看向遠方,他沒什麼能幫助司徒睿南兄妹的,只能默默祝福,以後或許還有機會遇上,但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呢?
轉頭撇了一眼床上打滾的布布,額頭上冒出三條黑線,不斷深呼吸平復自己壓抑的心情,這傢伙,太可惡了!
至於司徒兄妹的安危以及成長,這個完全不用擔心,甚至時軒還有點羨慕,要是能就妹妹,他不介意削髮出家!
“佛宗啊!什麼時候才能領略這種勢力的壯闊?”
時軒喃喃自語,渡厄來自佛宗,布布有提過,只是當時時軒沒留意,現在司徒睿南也在信裡說了,這是一個無比強大的勢力,人族最頂級的勢力之一。
這是一個站在人族鼎峰的勢力,沒有比它更強的,最多也就是平起平坐,這是司徒睿南兄妹的大機緣,說不定下次見面時就要這兄妹保護咯!
“走了!”
時軒拿起桌子上的長刀,這是在沽月城的鐵匠鋪換取的半成品靈器,刀刃雪白,刀脊幽黑,如同晝夜更替,刀名斬鋼!
時軒將身上的破布條換成一件灰色的粗布上衣,背後的傷口早已癒合,繃帶也拆掉了,不得不說老醫師的藥膏很管用,雖然比不上布布的初階恢復藥劑,但用藥確實講究。
磨盤大的太陽從東邊升起,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但街道上行人還是稀稀疏疏,春秋大陸的白晝時間略長,即便白天時間再長,一個人的精力還是有限的,所以這裡的人基本上都要睡懶覺的習慣。
溫暖的陽光碟機散籠罩妖獸山脈的陰冷,時軒越過城門走出沽月城,回頭看了一眼城門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字,時軒不再猶豫,這次可能不會再回沽月城了!
咔噠咔噠!
一步步走在木橋上,看著腳下暗紅色的河水以及一條條尖牙利齒的怪魚,時軒目光凝重,這種傳說中怨靈所化的怪魚,時軒從未輕視,這種汗毛倒豎的危機感無時無刻不在警示自己,只要落在水中,恐怕不出三秒,骨頭渣子難以剩下!
邁出木橋,時軒重重撥出一口氣,轉頭看了布布一眼,這傢伙一直魂不守舍盯著河水。
“唉!天下熙熙皆為利往!”
“走咯!”
布布突然咋咋呼呼大喊一聲,把湊過來的時軒嚇了一跳,差點就掉進河水裡了。
“哈哈!”
……
時軒離開城門直奔諾蘭山脈後,沽月城中走出兩人,兩人衣著不一,但都是沽月城內平民比較常見的衣服,相貌也及其普通,混入人群中都難以分辨。
兩人若無其事走出城門,打了個呵欠後便準備回城,彷彿只是出來看看天氣是否適合出城勞作,只不過目光卻一直鎖定時軒離去的背影。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微微頷首後便分開兩個方向混入稀疏的人流。
羅家府邸!
“小兔崽子出城了?”
陰冷低沉的聲音從房中傳出,帶著三分驚喜、四分怨恨以及三分質疑。
“千真萬確啊!管事,接下來該怎麼辦?要不要屬下……”
剛才出城溜達的一名“平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陰冷,面容猙獰。
侯管事從昏暗的房間中走出,左手拖著一個鳥籠,籠子裡是一隻羽毛靚麗的鳥雀。
“就你?呵……”
侯管事伸出手指挑逗籠中鳥雀,撇了一眼自己培養的探子,面露不屑道。
“帶一百枚金幣去給暴熊,告訴他,這是定金,剩下的,要帶上那小兔崽子的人頭來取!”
侯管事面目猙獰,靈力在手中湧動,手指如同切過黃油的熱刀,輕易破開鳥籠,一把抓住鳥雀,鮮血迸濺!
咕嚕!
喉結艱難滾動,探子俯身行禮後告退,不敢再看一眼侯管事手中的肉團。
……
“大哥!那小子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