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竹竿男偷襲在先,但脫離地面無處接力的窘境讓竹竿男極其難受,可以說是落盡下風。
時軒抬頭看了一眼面容扭曲的竹竿男,嘴角微微翹起,適到好處露出一抹冷笑,這種將自己破綻留給敵人的行為就是自取滅亡。
沒有十足的把握,時軒絕對不會高躍到空中,無處接力之下就和脫水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時軒對這種騰空的攻勢有著難以磨滅的陰影,在一線天之時,時軒曾嘗試高高躍起借勢與蠻古硬碰硬,但結果顯然是悲劇的。
看到送上門的活靶子,蠻古一愣之後露出一個讓時軒心裡惡寒的笑容,手臂粗的長棍揮出,排開空氣之後砸在時軒腹部。
悲劇的時軒就像一個空中飛行的棒球,被蠻古一棒擊飛,在兩邊絕壁上來回反彈無數次之後才落地。
時軒落地之後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再也不用這種自取滅亡的招數了。
這一刻,傳承之間的差距被無限拉開,這個世界中隨便一頭兇猛點的肉食性靈獸,身高都超過兩米,三米以上的比比皆是,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打出致命一擊,就只能高高躍起,而這種進攻方式對行動並不敏捷的靈獸,往往能取得不錯的效果。
但面對時軒,對不起,這球全壘打!
時軒左手扣住護腿,手臂上青筋暴露,隨後狠狠砸在竹竿男毫無防備的腹部,砰一聲巨響之後將滯空的竹竿男擊飛。
竹竿男人在半空,殷紅鮮血不停地噴出,很快就將胸前的衣衫染紅。
此時竹竿男大致感受到剛才瘦猴的感受,煙塵四濺,竹竿男落地翻滾三週半之後狼狽起身,抬起粗大的袖子擦去嘴角的鮮血,雙目死死盯著時軒,指節捏得發白,面目猙獰,但卻不敢再次衝上前,剛才時軒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眾人,他不是軟柿子。
砰!
時軒左手用力一甩,手中護腿如同一支箭矢,直奔烈鷹,這傢伙試圖在時軒分心時偷襲,但時軒戰鬥時向來是神識全開,雖然並不成熟,但想要知道烈鷹的行動還是可以的。
烈鷹一腳狠剁地面,身形急停,隨後環首刀大力揮動,將射來的護腿擋開。
烈鷹撇了一眼不遠處不斷喘氣的竹竿男,雙目之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後冷冷看著時軒,他知道剛才時軒是在警告。
竹竿男受傷的情況下,現在是誰也無法奈何誰,再繼續打下去只會讓人白撿便宜,但就這樣放棄,烈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面子丟了,裡子也沒撈到!這怎麼讓烈鷹甘心?
時軒正視烈鷹,眸子微沉,這傢伙雖然修為並不算強,只比自己高出一階,但打法卻相當兇悍,而且看他樣子,似乎並不準備停手,既然如此,先下手為強!
時軒身體微弓,砰一聲如同一枚出膛的子彈般衝向烈鷹,斷刀斜舉,朝著烈鷹脖子狠狠斬落。
……
煙霧繚繞,側躺的老頭此時緩緩坐起身,佈滿皺紋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彷彿一條扭曲的蜈蚣,煙槍吸了一口又一口。
“這種鋒利的靈力,生平僅見啊!”
車伕放下韁繩,拿起身邊的長刀,目光灼灼盯著酣戰中的時軒,肩膀微微顫抖。
“戰鬥經驗雖然略顯不足,但出刀的技巧明顯比烈鷹要高超,這不像是獨自摸索出來的獨狼!更像是有高人指點的世家子弟。”
老頭吐出一口白煙,目光透過酣戰中的兩人,落在後方捲起的煙塵上。
“可惜!分不出勝負了……”
“嗯!”
高大的城牆之上,一頂淡黃色羊皮傘牢牢紮根在城牆上,任爾東南西北風。
一個葡萄籽從城牆上落下,砸在一名臉色蠟黃的平民臉上,這個剛要入城的平民一愣,剛抬頭看了一眼便被一旁不耐煩的守城兵催促著進城。
城牆上一個白白淨淨的小胖子側躺在椅子上,明明地位超然,卻身穿灰色樸素衣袍,小眼睛半眯,牢牢盯著下方的時軒,手指磨挲著下巴,一言不發。
身邊衣著暴露的美姬用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揉捏肩膀,另一名美姬則將剝好皮的葡萄放到小胖子嘴邊。
小胖子看了一眼身邊的美人,臉上浮現笑容,張狂卻不淫穢,張開嘴巴將葡萄連同美姬手指吸入嘴中,這一舉動惹得美姬俏臉微紅。
小胖子一手推開半倚在身上的美姬,俏臉通紅的美姬頓時起身,不敢有絲毫怠慢。